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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读班开学开得早,曹嘉鸣和他女朋友终于在高四被分到了一个班,我理所当然被孤立开。但是没关系,因为我开始走读了。
新家离学校很近,走路十几分钟,不住寝室就意味着不会被聒噪的吵闹声打扰,这样的话我应该能够在复读后考上本科。
我成绩一般,高考时差两分到本科分数线,曹嘉鸣差了四十来分,本来想随便走个专科,但听说我要复读便也放弃了填志愿。
班上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我并不想和他们走得太近。但不管我想不想,他们也总能在我身上讨点乐趣,没过几个星期我的绰号就被传开了。
“那个就是‘班花’吗?”
“好像是哦。”
“长得真好看。比女生都漂亮”
“……”
声音太大都传到我耳朵里了,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长相是天生的,但是腼腆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他们一定不知道我现在衬着下巴像是沉思一样,其实心里却在想着我被我弟脱光了扔在沙发上指奸的场景。
我发现自从祝笙开始出现在我生活中之后,我幻想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面孔,挥之不去,召之即来,睁眼闭眼都是那张冷淡好看的脸。明明我和他的关系一直疏远客气没有丝毫进展,明明他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也明明,他是我亲弟弟。
“班花!有人找!”我还在各种胡思乱想,一句响亮的班花给我拉回了现实。欧璐站在我们班后门,笑着冲我招手。我差点忘了今天是他们开学的日子,走过去问她找我什么事。
“没事,我就来看看我大哥在哪个班。”欧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把我们班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我身上,“他们为什么叫你班花啊?”
这……硬要说原因的话我想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中性,别人第一眼也许分不清我是男是女,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是不是因为我大哥长得太帅了?”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欧璐挤眉弄眼的一句话直接把我噎住了,我从来没有发觉自己长得帅。
“不是,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中性。”我实话实说,反正长了女性生殖器这件事除了父母、奶奶、医生和我自己知道而外,再没其他人知道了。
欧璐倒是没有在中性不中性的问题上纠结,和我随便聊了几句就下楼了。他告诉我他和祝笙都分在了火箭一班,还是一个组,我除了说恭喜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她走了之后其实我暗自期待了一下祝笙的出现,但直到上课铃响我也没看到他。
我从一出生就长了个女性生殖器,是个双性人,医生说这是罕见的亿分之一,虽然不太正常,但没什么毛病。父母和奶奶则一直觉得这是我身体的残疾缺陷,特别是奶奶,在抚养我的那段日子里总是很宝贝我,把我当祖宗供着宠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性的影响,我不仅长相中性化,运动神经不发达,还特别敏感,身体轻轻一磕好久都不消肿。我不讨厌自己这具身体,它给我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会让我感受到两种不同的快感,我觉得庆幸。
我们班在六楼,从窗户看下去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学校的大操场,褐色的塑胶跑道、蓝色的篮球场、绿色的足球场,还有沙地和一架老旧秋千。
星期三上午的第四节课是祝笙他们班的体育课,我常常趴在窗户边寻找祝笙的身影,也常常在上课中不自觉站起来偷瞄窗户外祝笙打球的样子。但好几次我都没有从祝笙身上看到他面对排球的那种专注和喜悦,我想他一定很沮丧。
为什么我们学校没有什么排球社?为什么老师不教人打排球?我趁午休的时候约了曹嘉鸣,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问我:“请吃饭啊?”
“学校门口老麻抄手吃不吃?”
“吃!再请我吃块鸡排。”
曹嘉鸣一说到吃的就清醒了,啃着我给他买的鸡排囫囵吞枣,“真他妈香!好久没开荤了。”
“食堂没肉?”他太夸张了,我看就是馋的。
“有个狗屁的肉!那他妈也能叫肉?”曹嘉鸣好粗鲁,不知道这么粗鲁的人是怎么找到女朋友还谈了三年的。
“诶对了,你会打排球吗?”我问。
“什么玩意儿,不会!”
“那你认识会打排球的学弟学妹吗?”想了想又补充,“越多越好,赶紧想想。”
吃完一块鸡排一碗抄手,曹嘉鸣擦擦嘴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感,才搭上我的肩笑嘻嘻道:“看在大山请我吃饭的份上,我还真就认识那么一两个。”
“滚!到底几个?”说实话我不太信曹嘉鸣的话,虽然他人缘好,但是他自己不玩排球的话应该不认识什么会打排球的人。
“四五个吧,你要干嘛?”
也不是要干嘛,我只是觉得祝笙有点可怜。“你帮我给他们说说让他们和祝笙组一个排球队打排球玩呗。”
“祝笙啊?”曹嘉鸣顿了顿,“我不是看见他在打篮球吗?”
“那没办法啊,体育课上除了篮球和足球而
', ' ')('外没其他球了啊。”哦还有一样,铅球。
“行吧,反正我看那几个小子也挺寂寞的。”
一句寂寞深得我心,没人和祝笙玩排球他肯定很寂寞,而看不到祝笙玩排球时的沉浸感我会很寂寞。
曹嘉鸣这个人平时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挺给力。一个星期后的晚自习,祝笙出现在了我们班门口。
他把我叫出去之后就一副死鱼脸,冷着声音问我:“是你给他们说我在玩排球的?”
“不是。”是曹嘉鸣说的,确实不是我说的。
“真的?”他问得好认真,我宁愿他这句话是在问我是不是真的想被他蹂躏,如果是那样,那我会点头如捣蒜。
可是现在他的认真用错了地方,我只能摇头。祝笙迟疑了几秒钟,丢下一句哦就走了,他走之后我倒是没有魂不着地,只是看着他坚实的背影想象他在昏暗的排球室里抱着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抵着我耳朵低喘。
一边喘一边摸我的身体,一边喘一边问我:“真的想让我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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