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萧铎狭长双眸微微眯起。
“陛下?!”
郁灵按住他的手腕,眸光骇然,他、他做什么?
萧铎低垂的眸光傲然,透着寒气,骨节分明的手拂开衣料。
而后他将手竖在她眼前。
她的谎言,她拙劣的演技不攻自破。
“臣妾无意中撞见陛下与凌香环的事,臣妾没有要告诉任何人,陛下不要生气。”郁灵快疯了,她觉得皇帝就是因为这件事而针对她!
“朕是因为这件事而恼怒么?”萧铎眸光含着深意。
啊?那是因为何事?郁灵不明所以。
“半个月不侍寝,竟将规矩都忘了个干净。”
“过来,侍候朕沐浴。”
郁灵丝毫都不愿与他亲近,但终究还是被他解了衣裙。
第68章
“怪朕不好, 半个月未招你侍寝。”萧铎戏弄她,“害得爱妃这般辛苦。”这话既是戏言,但也含了几分真意, 萧铎倒吸一口冷气,微微蹙眉。
“怎么像头一回侍寝。”
郁灵陷在软绵的被褥之中, 大约心里抗拒, 故而怎么都不得法,确实叫她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年他们方入主皇宫, 除夕之夜的家宴设在清宁殿,贵妃迟迟未来,后来蔡全说贵妃忽得咳疾发作, 恐怕不能一道守岁了。
未过多时,萧铎从御书房过来。那一顿除夕得家宴,只她们二人。
从誉王府到皇宫,富贵无极。
但郁灵已经许多时日, 都没有同萧铎说话了。
不似刚入誉王府时, 她曾深深地迷恋萧铎, 她总是找机会与他说话,问这问那。
他很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两句话。
只是后来等她的话渐渐少了,她发现自己的夫君并不是那样温润如玉。他厌恶她的父亲, 所以也厌恶她。
入主皇宫后, 她忐忑不安, 不知宫外得父亲如何了?是生是死。
当时两人沉默着用了年夜饭, 饭后萧铎并没有离开, 郁灵坐在他身边继续忐忑不安。
“娴妃,你今年已经十六了?”
“是、”
萧铎正视她, 两年的时光,萧铎偶尔注意她,也习惯了她在誉王府,一个无关紧要却赏心悦目的存在。
今夜她裙裳华丽,粉妆玉饰,萧铎自认,将她养得很好。
萧铎抬手,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下轻轻去扯她衣襟的细带。
直至此时,郁灵还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边上的宫女很识趣地退下了。
萧铎褪了她的外裳。
郁灵这才明白。这两年她待在誉王府,王府里有三个主子,她便是其中之一,萧铎从不与她亲近,所以她也就默认日子这样过。
潜移默化之下,她将自己当成了贵妃的妹妹,甚至于萧铎的家人。
她早已经忘了,他是她的夫君,养她在府里是专供他消遣的,其实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这一夜,贵妃不在,所以萧铎对她起了兴致。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她从未与他这么亲近,她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亲近过。
“陛、陛下、”
一双软绵的手去抵他的胸膛,起不了丝毫作用。
萧铎正埋首她脖间,从前不曾这般亲近,竟不知她发丝间的馨香如此吸引人。
“你也不想朕杀了你的父亲,是么?”
“所以,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他心急深沉,惯用人的软肋拿捏,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这一夜之前,萧铎对她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因为她是誉王府的人,她是他的妾,他自然而然地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人。
直至今日,萧铎依然记得她的眼神,那么清纯,那么彷徨,诧异地看着他。
萧铎也记得当时的心理,那一瞬间他犹豫了,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她是那样无知而清纯。
但是也清晰地感受着,心里翻涌的欲念。
少女抵抗的手轻轻地垂落被褥。
萧铎眸光凛然,罪恶感?荒谬?她的存在不正是供她消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