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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酒在找当年真仙之变的遗址。
他现在想借用那个至高境界的力量打破真仙桎梏,但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住那个境界的力量。
所以他需要以千阳界碎片作为媒介,只是当初墓葬前一战,金羽已经把碎片中仅剩的世界之力吞噬的一干二净。
所以他首先得让千阳界碎片吸收世界之力恢复原状。
陈酒沿着虚空往上飞了许久,直到他的修为无法承受虚空乱流后才停下脚步。
当初他在什么地方打架的来着?嗯,想不起来。
好在某人跟在他后面,陈酒问:“你不是说和我顺路一段,你要去哪?”
顾渐道:“随便走走。”陈酒已经跑路了好几次,他着实不放心。
陈酒:……
顾渐问:“你在找什么?”
“真仙之变的时候,残留千阳界之力比较多的地方。”
顾渐看了陈酒一眼,没有多问,召唤出以前陈酒坐过的船型法宝,带着陈酒继续往高处飞,他看过赵兖的记忆,记得位置。
半日后,船停下,顾渐道:“再往上就需要真仙的力量了。”
这里确实是三千年前那一战的遗址。虚空中有一个狭长的裂口,看得出已经被尽力修补了,但还是并未完全复原。
陈酒能勉强感受到“自己”以及千阳界残留的气息,他伸出手,琉璃悬在空中。
顾渐问:“你想用碎片吸收残留的世界之力?”
“嗯,虽然不多,但姑且还有一些。”
顾渐道:“我来吧。”
陈酒犹豫一下,点点头。渡法真录的灵气便托住碎片,对半步真仙来说,吸引世界之力要简单得多。
陈酒无所事事,便盘腿坐下,试着跨越空间用神魂感受千阳界的位置。
只是他的修为太低,等顾渐吸收完了周围的世界之力,陈酒还是一无所获。
顾渐原本在望着那道裂口,思考如何修复金羽界,见陈酒起身,把琉璃碎片还给他,道:“世界之力很少,不够它复原。”
这一点在陈酒的意料之中,他的计划本来就困难重重,金羽还不知何时会出来碍事,只能一步一步来。
顾渐打量他一眼,蹙眉道:“你的脸色不太好。”
“耗尽了神魂之力,有点累……”正说着,陈酒突然身形一顿,向前栽下。
顾渐一把抱住陈酒,暗骂自己粗心,陈酒的神魂受过重伤,怎么还能让他再随意使用神魂。若是自己早些打断他,也不至于让他现在这样。
明明只要他说出口自己就会帮他做到,这家伙就不能依靠一下自己吗。
顾渐给陈酒喂了几枚丹药,没多久陈酒就睁开眼,顾渐把他抱得更紧了:“以后我每日都会帮你恢复神魂,直到你痊愈。”
陈酒的眼神却有些茫然,软软唤道:“顾渐?”
顾渐皱起眉,这个状态……陈酒这回只是神魂之力耗竭,却又一次神魂分离了吗?大约是根基了损伤的缘故,陈酒的身体比普通的双儿还要更差些。
若是强行用渡法真录聚合神魂,也许很快就能痊愈。
罢了,那样会有点疼。
陈酒见顾渐冷着脸不语,怯怯地望着他,顾渐只得放轻声音:“走吧。”
陈酒高兴了,揪住他的衣襟不松手。
顾渐不确定他自己能不能照料好陈酒,但若是回到顾家,这个状态的陈酒会更不安,如果去太阴宗,谁知道孟远会不会蹦出来。
还是自己来吧。
顾渐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酒拽着他的紫玉衣,没有回答。顾渐正想着陈酒似乎很喜欢那种凡人的城镇,怀中人轻声道:“只要你在,去哪都可以。”
“……”
陈酒有点紧张:“我说错什么了吗?”
顾渐摇摇头。
还好平日的陈酒没有利用自己的打算,不然自己大概会被忽悠得晕头转向吧。
顾渐落在一个凡人小城门口,问陈酒:“能自己走路吗?”
陈酒点点头。顾渐走了两步,发现陈酒一直死死攥着他的衣服,顾渐问:“不喜欢这里?”
陈酒便松了手,摇摇头。
陈酒的状态着实让人不放心,顾渐便找了个正在出售的院落,施了法术省去了购买步骤,把陈酒放在床上,继续给他投喂丹药。
陈酒盯着顾渐手中的丹药,委屈道:“这个不好吃。”
顾渐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这家伙总是给什么吃什么,原来也是会挑食的。
顾渐给他换成了灵果,等陈酒吃完,顾渐抱起他用渡法真录帮他修复神魂。陈酒没有反抗,只是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这一过程大约很舒服,陈酒不时轻声呻吟。
顾渐默念了几遍静心咒,刚平复心绪,陈酒就低声道:“顾渐……难受……”
“弄疼你了?”
陈酒的声音越来越小:“下面流了
', ' ')('好多水……是不是……需要你……”
顾渐呼吸一窒,半晌才强作镇定地解开陈酒的裤子,抚慰挺立的花蒂。
陈酒浑身一抖,惊呼一声。
顾渐搂住他的腰不许他挣扎,手指微微用力,陈酒呜咽道:“不要……好奇怪……”
“你不是很喜欢吗?”
他只是不轻不重地按压花蒂,陈酒的声音就带了哭腔:“好痒……那里……好像要失禁了……啊!”
顾渐知道他濒临极限了,便加快手指的动作,陈酒尖叫着,花唇中涌出许多液体,陈酒脸红了:“对不起……尿出来了……很脏……”
顾渐咬住他泛红的耳朵:“这叫潮吹,说明你很喜欢我肏你。”
陈酒感觉到那里又流出水来,忍不住道:“我喜欢你肏我。”
顾渐道:“再深些,可以吗?”
“嗯。”
顾渐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插进了阴道深处,陈酒浑身发抖,顾渐问:“喜欢吗?”
陈酒失神道:“还是……很痒……”
顾渐便用手指抽插几下,陈酒的身体太敏感,只是这样都轻易高潮,迷糊地睡着了。
陈酒对他没有防备,裤子还脱到膝盖处也未曾穿好。
以现在陈酒的状态,便是自己真的上了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这并不是真正陈酒情愿的。
顾渐不喜欢趁人之危,便替陈酒穿好衣服盖好被子,他看着陈酒的睡颜,愣了一会,默默出了院落,然后飞到屋顶上看月亮。
在此处没有人认识陈酒,陈酒只有自己,现在的陈酒也不会反抗自己的要求。
陈酒现在完全属于自己了,可自己竟还是觉得寂寞。
他宁肯陈酒还是以前那样若即若离的样子,省得自己,痴心妄想。
陈酒睡得正熟,一个白衣修士悄无声息落在他床前,平淡道:“好久不见。”
陈酒微微皱眉,翻了个身,还是没有醒来。
白衣人没有唤醒他,只是传音道:金羽。
凤骨颈链中很快传来了金羽的回应:你是谁?执念?不对,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痕迹,那你是什么?鬼魂?
那人没有道出自己的来历,只是说:我可以帮你脱身。
金羽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没有灵力。
白衣人轻笑一声:我没有力量,可你有,你的恨意便是你的力量。
某种难言的法则入侵了凤骨颈链,金羽犹豫了一下,试着触碰。
这是……梦之法则……
它看到了赵兖。
也许这些日子它因为赵兖的消散过于寂寞,它几乎忘却了那份恨意。
没关系,现在回想起来也一样。
他要用陈酒受尽折磨的灵魂祭奠主人!
金色的长尾鸟浮现在白衣人的头顶,居高临下:“你想做什么?”
“我很了解陈酒呢,要不要和我合作?”
今晚的月说圆不圆,实在是丑了些。
顾渐望着月亮发呆。神魂分离状态下的陈酒这样亲近自己,就说明陈酒本人完全信任自己。
可自己为了把陈酒留在身边,骗他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若是陈酒知道真相,会觉得麻烦,然后……离开自己吗。
就算他一直隐瞒,可若是有朝一日真仙桎梏解开,陈酒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心魔之力开始升腾,顾渐回过神。但陈酒答应自己会留下,他还说自己是他重要的人。
顾渐想起他第一次遇到陈酒的那晚也有月亮,那日的月色可比今晚温柔多了。
顾渐突然感应到了金羽的的灵气。他毫不犹豫地一步跨到院落前,炽神鞭握在手中。
一个白衣人却站在房门前,金羽在他身旁,警惕地看了一眼顾渐,遁入虚空。
白衣修士恰赶在顾渐几乎动手时开口:“圣尊者又不记得我了?”
顾渐认得他,陈酒的堂兄,陈天皎。
可是陈天皎早就死在他的命令下。
那这人……是谁?
顾渐不打算多问,掌中紫雷劈在那人身上,地面霎时焦黑,陈天皎却毫发无损,他道:“我确实是陈天皎。”
顾渐的眼神一凝。他感觉不到这人的存在,也许这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陈天皎道:“圣尊者别激动,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可以去看看他。”
顾渐眼神如冰:“你有什么目的?”
陈天皎笑道:“我啊终于找到了能摧毁他的机会,自然就出现了,但我对圣尊者没有恶意呢。”
顾渐并不相信他的话。从前的陈天皎娇弱市侩,而眼前的陈天皎却淡定自若。
这真的是那个陈天皎吗?
陈天皎道:“别费力了,我是因果之身,你触碰不到因果,就触碰不到我。”
顾渐抬起手:“禁!”
陈天皎被密密麻麻的锁
', ' ')('链缠绕,他只是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我们逃不过的,顾渐。”
顾渐不语,只是灵气愈发沸腾,陈天皎轻笑一声,消失了。
顾渐却感觉得到,他依旧没有触碰到陈天皎,陈天皎是自行消失的。
不甚圆满的月亮悬在空中。
顾渐皱起眉,有些不解,杀了陈天皎是自己下的令,陈天皎为何对自己没有恨意,而依旧执着于陈酒?
顾渐尚未理出头绪,却突然感应到陈酒醒了,而且……在哭。
顾渐哪里还顾得上陈天皎,立马回到房间,陈酒只是坐在床上抱着膝无声落泪,顾渐只觉得他一哭,自己的心也阵阵抽疼。
顾渐轻声道:“哪里不舒服吗?”果然是陈天皎做了什么吗?
陈酒抬头见是他,慌乱擦了擦脸:“没、没事。”
顾渐皱起眉,捏住他的下颌:“没事你哭成这样?”
“没、没哭。”
顾渐意识到陈酒现在记忆混乱,神魂也不稳定,这种情况下,陪着他的只有自己,难怪他不安。
顾渐松了手:“你若是想回太阴宗,我送你回去。”
陈酒眼睛通红地望着他,然后又哭了。
顾渐无奈地放轻声音:“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满足你。”
陈酒边擦眼睛边摇头,顾渐道:“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也可以直接送你回太阴宗。”
陈酒一把伸出手,死死揪住顾渐的衣袖:“我只是……误会了,我原本以为你不要我了。”
顾渐沉默片刻:“你就因为这个在哭?”
陈酒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磨磨蹭蹭地收回了手,声音还有些发抖:“我不会麻烦你的,要是你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我会陪着你的。”
陈酒低下头,稍显瘦弱的肩微微颤抖。顾渐低叹一声,抱住他:“怎么又哭了?”
“没、没有哭。”
“说吧,你说我就会做到。”
陈酒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顾渐轻声道:“怎么会不喜欢。”
“真的吗?”
“真的。”
陈酒这才不哭了,只是从凤骨颈链里小心取出一个菱形宝石:“你的血液,还给你,那个,我那时不是为了墓葬才想要你的血液。”
顾渐下意识接过,愣了一下:“那又是何故。”
“我只是怕你有危险。”陈酒脸一红,“现在有契书就不需要这个了。”
顾渐紧握住那块宝石。
原来陈酒,从没打算利用自己啊。
原来陈酒,看到的一直是顾渐,不是顾家少族长啊。
顾渐却宁愿自己不知道,因为陈酒对他越好,他就越难以满足,他就会想。
要是陈酒也喜欢自己,就好了。
顾渐收好菱形宝石。陈酒的眼神还是没有离开他,满是依赖。顾渐自嘲地想,前车之鉴,现在陈酒再黏自己他都无所谓,反正陈酒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陈酒见顾渐收下了,露出个笑,很快又低着头自责起来:“可是我把金羽弄丢了。”
“丢了就丢了。”
“可那是你送给我的。”
“喜欢养鸟的话再给你买几只。”
陈酒飞快地扫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不敢看顾渐:“我不喜欢养鸟,只是因为金羽是喜欢的人送的所以……”
他整个脸都红了,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顾渐觉得肯定是自己误解了陈酒的话:“你说什么?”
陈酒结结巴巴道:“我、我喜欢你。”他眼巴巴地等着顾渐的回应,顾渐愣了一下,眼神略略柔和,揉揉陈酒的头:“小傻子。”
陈酒抗议道:“我不傻。”
“你现在的智商有三岁吗?嗯?”
陈酒很坚定:“有三岁。”
“乖,睡觉,其他事等你恢复了再说。”
陈酒迅速沮丧下来,恢复之后的自己,就不会说喜欢你这种话了,顾渐是笨蛋!
他可怜兮兮地躺下来,自己盖好被子,顾渐见他乌黑的眼睛还盯着自己,俯身吻他的额头:“我也喜欢你,快睡吧。”
陈酒被哄好了:“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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