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这种复杂越来越让彭亮的理智受到影响。
陈慕默默的等待着，看着彭亮歇斯揭底的bào发，看着他在癫狂近乎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发送过来的文字。
嘴角翘起一丝弧度，陈慕目中流露出冷光，自语道：“快了，近了。”
既然有时间，那就把之前鸡毛蒜皮的小事处理一下。
不，这对别人来说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他，太过重要。
这是他形象丢的最彻底的一次次，完全没有预料的一次，让他铭记在心的一次。
那种屈辱，很让人抓狂。
发送了许多文字之后，彭亮那边没有在发送了。
沉默之中，仿佛酝酿着什么。
陈慕默默地打开手机通话页面，淡漠着脸打着一行数字，方才升起的娱乐感从陈慕的脸上褪了下去，更多的是冷漠。
“嘟.......”
电话拨通过去，几乎是被瞬接。
“呼呼呼......”
电话另一边，仿佛是拉风箱般的沉重呼吸毫无节奏响起，随即深呼吸一口气，沙哑而克制的声音响起。
“你好，哪位。”
陈慕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嘴角上扬，勾起邪魅的笑容，看起来邪恶且令人牢记。
“谁啊，说话啊！”刚将情绪缓下来的彭亮看了眼手机，皱了皱眉头，打算这人再不说话就给挂了。
什么神经病，不知道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打完电话居然不说话。
真有病。
陈慕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是我，陈慕。”
“陈......”
彭亮猛地沉默了一下，一片寂静无声，仿佛酝酿着什么。
陈慕瞥了眼手机，神情微有几分不解，想着彭亮的反应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然后，下一瞬间。
“我草泥马，陈幕。”将气息酝酿完毕，彭亮猛地一声怒吼。
“啪。”
胳膊猛地碰上了桌角，手机差点飞出去。
陈慕被吓了一跳儿，眉目不由自主的抽搐，感觉彭亮的这道声音已经濒临人类承受声波的极限了。
“或许应该在晚一点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