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赵永齐也看出来，水晶并不想要真的让墨烟崩溃。对于这些已经开启了感情模块的系统们来说，水晶更多的是将她们当成活生生的人，自己的姐妹，而不是冰冷的机械。
渐渐的，每次听到琉璃在将一个个罪名扣到墨烟的脑袋上时，水晶忍不住总会为她开脱几句。赵永齐也开始明白，最初水晶那么又踹又踩，一方面确实恨墨烟伤害了他，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在充当大法官的琉璃面前给她取巧讨好。
只不过，很显然，身负独立监测这个关键职位的琉璃，并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又或者说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使命。按照琉璃的意思，不管是私自叛乱还是进攻主系统，都可以用不知情等各种理由蒙混过去，但唯一不可饶恕也是最大的罪名，就是擅自影响主世界的时间线。
面对这个罪名，连水晶都缄口不言，而赵永齐也了解到，所谓的系统禁令几乎是对这些系统们来说绝对不可碰触了底线，也是整个世界可以维持到现在的根本。
强大的系统可以在岁月的流逝中积累出远超自己级别的能力。若是没有系统禁令，那么很可能一个低端系统都可以做出影响和改变整个世界的事情。真是如此，那么整个主世界都会陷入混乱，最终影响到精神世界的安全。所以，只有在取得权限之后，才能使用权限内的能力，这是整个系统世界绝对不允许违抗的至高法令。这也是当初刚得到系统时，琉璃曾经数次出言警告水晶，不得过多干涉人类的根本原因。
眼看着琉璃就要宣布墨烟的罪名，赵永齐也可以想象出，一旦罪名成立，大概只需要水晶一点头确认，琉璃下一秒就会让墨烟从此消失，变为一段没有感情的机械系统。
“那个，能先等一下吗？”赵永齐想了许久，终于开口打断了琉璃的宣判。
黑宝石般的美眸转向赵永齐，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仅仅是那比冰块还冷的脸色，就足以看出现在的琉璃对于他打断自己的审判很不满。
抓抓头发，丝毫没有被哥特小萝莉的气势所干扰，赵永齐带着几分凝重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这丫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如先把这个女人弄醒，互相对照一下口供吧。”
“……”也许是知道赵永齐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也许是也没有发对的理由，琉璃不声不响的站到了一边，虽未说话但已经变相同意了赵永齐的建议。
认真说，相比起墨烟，赵永齐更厌恶躺在地上不知身死的金秀英。很明显，墨烟的目的是吞噬更多的系统强大自己，对于普通人类她没有半点兴趣。而金秀英则不同，可以说让小包子陷入险境的诡计，完全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赵永齐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唯独妄想伤害小包子和程贺这点，简直让他痛恨到了极点。另一方面，他心里也确实有些疑问。比如，墨烟拼命合并系统是为了重建精神世界，那么金秀英到底为什么死盯着他不放呢？
“我先把她弄醒吧。”赵永齐上前一步，正准备走向金秀英，却没想到水晶跳了出来。
“这种事情交给我吧！”水晶笑眯眯的靠近金秀英，虽然姿态很优雅，但是赵永齐忽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果然，水晶这回没又蹦又跳的连踹带踩，只是优雅的抬手打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