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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乌萨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军居然如此的嚣张。
“哼,还好,阿莫戈维奇大人已经调了东西伯利亚军区第二师的部分兵力,已经在后贝加尔斯克整装待发,只要制造一个借口,就能够以护路军的名义进入满洲里作战。”
所谓的借口,乌萨蒂已经想到,这次殴打驱逐中国商人的行动,其实是在试探中方的反应罢了。
从后贝加尔斯克到满洲里,俄军只需要一顿饭的功夫,就能以清军作乱的名义进入满洲里平息骚乱。
这当然不是入侵,护路军需要补充人员,每公里15名驻军的名额,在匪徒们的袭击下已经减员很多,所以。
3月16日,沙俄警察200余人包围了中国驻满洲里边垦局,捣毁国旗,带走并扣押了总办闵臣等人。
这次他们的借口是边垦局肆意侵占俄国农民的土地,故意制造事端。
其实这也只是个借口,边垦局还没有正式挂牌,由于俄方的压力,只是行使管理地方的职权,不想过于刺激俄方。
边垦局其实就是地方政权,以蒙古人不擅长农耕为名,在满洲里以及周边的边境地区开垦,西自塔尔巴干达呼山,东至库克多普,所有沿边各卡伦均归该局,与吉拉林设治局分界,管辖以及附近地方招垦事宜,并征收木植、羊草、鱼盐等税。
俄方打听到朝廷有意在边垦局的基础上,将满洲里改为胪滨府,急的跳脚,想方设法要破会,故而这次将矛头对准了相当于同知的总办闵臣。
由于俄人不允许将府治或是其他治所设在满洲里这个特别区域内,边垦局便稍微离开了些中心区域,可它掌管中俄之间的交涉事务并且开发边疆地区的职权,还是刺痛了俄方。
目前满洲里边垦局与海关实际上负责了所有的职权,成为两根毒刺,而边垦局更是成为了中方管理满洲里的核心,拔之而后快。
李安生立即带领巡警营前来交涉,逼迫俄方放人。
俄方由阿巴普夫亲自带头抓捕闵臣等中方官员,并立即投入了所谓的监狱,“公共理事会”也立即宣布了边垦局的多项罪名,取缔边垦局,无视中方的正当权益。
今年初沙俄在哈尔滨、海拉尔、满洲里等处同时成立“公共理事会”,其性质相当于政府,满洲里理事会会址在道北四道街。
之前他们无视中国主权,依照俄国法律办事,建立司法、警察机构,极力抢夺市政管理和税捐征收权力,要不是被李安生百般破坏,只怕他们在满洲里设市的阴谋已经达成。
道南石头楼就是他们设置的监狱,不过被洪老六放了两把火,暂时的关闭过,如今再次启用,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来人,给我闯进去,谁敢阻拦,杀无赦。”
李安生清楚俄方是想要激怒他们,做出过激反应,不过,他正想让对方如愿。
大队巡警轰然应诺,冲入了监狱,开始了打砸抢,小小的监狱迅速被攻占。
见到了被抢出的闵臣等人,人人带伤,神情委顿,显然受到了俄方的虐待,李安生顿时心头火气,宋小濂更是破口大骂。
即便俄方并没有阻拦他们将监狱夷为平地,显得无比的诡异,但两人也管不了那么许多,直接冲向道北四道街。
“兄弟们给我听好了,俄方公共理事会肆意侵占我国土地,殴打我国人民,这个非法机构立即予以取消,给我打,给我砸,给我抢,万事由我扛着,这股鸟气我不想忍。”
李安生咬咬牙,干脆一次性将俄国人的所谓权力机构全部取消掉,一劳永逸。
“站住,站住,你们不能再前进,这里是市政重地,前进意味着流血。”
四道街的俄国巡警在筑起的壁垒后面高声大叫,阵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多的俄国巡警开始集结。
双方的对峙并没有影响到乌萨蒂的心情,他正希望看到如此场面的出现,巴不得清军立刻进攻。
“乌萨蒂,立即将闵大人放出来,并且赔偿一切损失,否则,后果自负。”
没营养的对话随着李安生与宋小濂的到来展开,可是这场交涉双方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赔偿?哼,这是满洲里市政管理的正当行为,依法取缔贵国非法设置的机构,是我的职责。立即停止在满洲里的侵权行为,退出满洲里,这样才能有谈下去的必要,不然,我国的军队将会亲自将你们赶出去。对了,也包括你,李将军,你将会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我们拎出去。”
阿巴普夫猖狂的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得意。
这只是个程序而已,李安生与宋小濂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好吧,看看是我们被你们当小鸡一样拎出去,还是我们将你们当成狗屎一样扫出去。”
李安生的冷厉眼神尖锐的刺痛了阿巴普夫,昨天他那喜欢欺负华商的儿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几个小时,最后被发现塞在垃圾桶中数个小时,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这让他发狂,也深深的恐惧,正因为如此,他才希望这次俄军能够彻底的解决这个祸害。
在等待清军发起攻击的时候,乌萨蒂与阿巴普夫等人忽然感觉都地面在震动,一下,两下,三下。
“会长,会长先生,西边传来了枪身,还有火光,难道是铁轨又被炸毁?”
阿巴普夫有些愕然,这是哪列火车又遭了劫匪?光是炸铁轨有这么大的声势吗?
他猜得没错,的确是袭击,是针对入境俄军的袭击。
这次两个团的俄军进入中国境内,不管有没有正当理由,东西伯利亚总督府都不想让满洲里继续混乱下去,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他们携带了大批的武器弹药,亢奋的坐在火车上,在疾驰中畅谈。
“多么美好啊,大笔的钱财,羔羊般的支那女人,蝼蚁般的清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