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烫伤的男孩子,其他都在安静得喝稀饭。
中年男人踢了踢她的腿。
这个动作有点熟悉,万佐佐思考了一瞬:那个小男孩走过来也是这样做的,不知道是不是学的他。
万佐佐抬头看那个男人,目光带着点疑惑。
中年男人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万佐佐有些腼腆的说:“我叫万佐佐。”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你不害怕吗?”
他说这话时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一点重量,嘴角还勾起一丝莫名的笑容,从上到下打量着万佐佐,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和缓了嘴角,难得的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我囡囡跟你差不多大。”
他就像一个寻常父亲一样,想到自己女儿时温柔又亲切。
万佐佐眉梢一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
中年男人脸上虽然凶煞无比,甚至看人眼神的时候都属于那种能止小儿啼哭的情况,浑身邋遢却自带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跟逮住万佐佐的那个人不同。
至少那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活人气息,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眼神充满了恶意。
中年男人不是第一次来送吃的,但是第一次有这么多话,他看万佐佐的眼神跟其他人不同。
黄槿白心惊胆战的想:这男人要干嘛?
这里不是贩卖器官的地方,但是跟贩卖器官的恶劣程度有过之而不及。
她们到处蹲点,逮住一个落单的中学生就套麻袋,因为现在监控器逐渐多了起来不好操作,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或者白天的时候哄骗学生在一个没有监控器的店里,其中小道操作防不胜防,有时候那些被曝光的套路只是冰山一角。
这些已经产生了一个完整的灰色生产线,没有任何成本却能获得暴利,许多人因为这个行当已经开上了宝马,明面上各种慈善、捐款做,维持着表面的那一层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