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哭丧着脸,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嘚瑟的泼皮无赖,颤抖着手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凤清歌拿出套好貂皮手套的手,摸了摸面前一脸怒气望着自己的夏嫣然的头,笑嘻嘻道,借我戴戴呗,回去就还你了。你看,咱两过来的太早了,这城门四周,一个人影都还没有,你忍心让我受冻吗?
说罢,可怜兮兮的挤出几颗眼泪珠儿来,印证自己的话。
夏嫣然听的她那几句歪话差点岔气,要不是知道这个泼皮的手受过伤,轻易冻不得,她定要打到她老老实实的交出来不可。
想要就直说嘛,干嘛还硬抢。硬抢也就罢了,还说那矫情的话,牙都酸倒了。
手套里的手,终于缓了过来。酥酥麻麻的,有些痒,不过倒是不疼了。
我这不是想让你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嘛!凤清歌道。
看夏嫣然哼唧一声,不再理她。凤清歌自然是知道她没生气,又恬着脸凑了上去。
其实,说那话倒不是凤清歌矫情。她只是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再对以前蠢笨的自己感到心疼。
九伏天,雪纷飞,冰三尺。
刺骨的凉意,噬心的冷。
玲儿妹妹,你在干嘛?小小的孩童,脸上带着些许的稚嫩。
姐姐,呜呜呜呜呜~我的,我的手链掉下去了,呜呜呜~拿着棍子打捞的小女孩,转过头,看到来人,断断续续捂着脸哭泣。
别哭了,这么冷,你在边上,我帮你捞出来。
五岁的凤清歌,那时候分辨不出来,假哭与真哭的区别。
当从冰下面捞出一串手链,用肿的像是猪蹄的小手递过去的时候,笑的童真又灿烂。
手上的些微疼痛让凤清歌回过神,不知是不是晨时的缘故,凤眸染上了一层雾气。
仅仅是被先生夸赞了一句,她的字写的好。才不过是五岁的馥玲,便设计让她的手落下了冻病。
这么久都过去了,原都忘了。不成想今日绕城一圈,手上那种僵硬,酥麻的疼痛,记忆,又被翻了出来。
凤清歌陡然觉得,应该给自己道个歉,曾为了不值得的人,那般委屈了自己。
哎,想什么呢!夏嫣然一把拽了发愣的凤清歌,弹了弹衣服上的薄雾,来了。
凤清歌向城门望去,果然,大队伍来了。
偏过头随意的扫了一眼,原来文武百官,公子小姐之类的,此时也都早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
而夏嫣然的旁边,正挨着一脸兴奋的郝爽。
看到凤清歌望过来,郝爽眯着眼睛对她笑,社长,我这次说不定能去挖个大消息。
凤清歌,
感情这人这么兴奋,是要去搜索八卦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是冷,可是这参拜,却都一个个的毫不含糊。
凤清歌也自然是跟着下跪。
北彦帝从銮驾上下来,一摆手,平身。
黑压压的一片人,又都呼啦啦的跟着起身。
凤清歌抬头,倒是没想到十四王爷也会来。
不过想想又想通了,凡是京城上层圈子的都来了,就是凑热闹,他也会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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