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鸣关闭了原世界剧情,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当即问道:“这个世界的原世界剧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吧?如果,故事真的是到了这里就结束了,那我真是日了狗了。”
“而且,这个故事应该有个反派大boss存在才对吧?我看故事中有很多伏笔,聂尧一步步走到这里,走成这样,感觉好像是有人不断在幕后推动逼他入魔似的,那个人是谁呢?”贺梓鸣是个观察细致,擅于查错找错,发现细节的好青年。
剧情中在聂尧的视角,他是认为有很多针对自己,陷害自己的事情是顾长铭在幕后操纵的,在聂尧看来顾长铭是个不折不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不少导致聂尧遭到陷害的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只未点明而已。
可是,拥有着顾长铭记忆的贺梓鸣却是知道这些事情是真的和顾长铭没有关系。
那么那个在幕后一直暗中陷害着聂尧逼他走上绝路,又不动声色把很多锅扣在顾长铭身上的人是谁呢?
“不错,这个世界放出的原世界剧情的确是不完整的,也的确是有个反派大boss躲在幕后没露面。”系统十分坦然地承认了。
贺梓鸣皱眉:“那……”
“不过,因为双s级任务的世界难度系数设定和限制。这些东西是要宿主自己去慢慢发现,或者攒够一定本世界积分才能兑换到答案。”系统不等他话音落下,就道:“在此之前,我不能告诉宿主这个世界的反派是谁,也不能将原世界剩下的剧情传递给宿主,还请宿主理解。”
贺梓鸣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双s级难度的任务:“得,连个反派boss都得自己去查是谁,这是要让我走悬疑侦探路线的节奏。”
系统:o((≧▽≦o)!!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吗?那你也太小看你的宿主了。”贺梓鸣看着系统的贱样,很想戳它脸。
系统挑衅问道:“哦?那宿主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不就是必须让聂尧继续误会着顾长铭,恨他当那个反派的挡箭牌靶子吗?ok,我遵守,让聂尧继续厌恶,憎恨顾长铭不对他产生好感没问题。”贺梓鸣耸了耸肩。
系统一看他这样便知他心里肯定打了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想法才出,它就听贺梓鸣说道:“我做白月光任务做多了,都差点忘了,顾长铭的任务是拯救苍生和师门,在可以的情况下让有人带聂尧重回正道,不再堕魔,看到师父云华飞升,没规定说必须得让聂尧喜欢上自己,对顾长铭这个人产生好感,必须是顾长铭带他重归正道啊。”
系统跟他讲规则,他就也只能咬文嚼字,细细品读任务内容。
“……”系统。
贺梓鸣一下子便是找到了解决方案:“聂尧之所以一路黑到底不就是因为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没有人拉他一把,以为是真心待他的人把他踹下了地狱,从未见过光明吗?”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真心对他好,掏心掏肺为了他的人用爱去感化他,拯救他,并且要求他不能堕魔,他不就不会堕魔了吗?他又不是天生反社会!”贺梓鸣为自己的机智鼓掌:“顾长铭必须做坏人没事,又不要求必须是顾长铭将他引入正道,我可以不用顾长铭这个身份……再开一个马甲,玩精分呐。”
他脑洞大开,咨询系统:“对了,系统我开马甲不用顾长铭这个身份去接近聂尧,刷他好感度,总不违反规定了吧。”
“……这倒是不违反。”系统迟疑了下方才回答。
贺梓鸣打了个响指:“这就行了,我就说了没有我没办法完成的任务,现在月黑风高,聂尧发烧正是刷他好感度的好机会,宝宝这就去了。”
“……”系统。
它头一次知道还能这么玩的。
第36章
因为, 系统不给开外观改变外貌,需要积分兑换。贺梓鸣为了节省积分,当即从顾长铭屋子里翻出了个顾长铭不知多少年前和师兄弟们一道去藻市买下的面具,为自己戴上乔装改扮一番后, 当即捻了个仙决,腾空而起飞往了聂尧住所处。
聂尧本性不坏, 贺梓鸣认为恰是因为正道无一人待他好, 人人都欺他骗他,害他,因为他天魔转世的宿命对他心生芥蒂, 歧视, 欺辱才造成了他往后的扭曲和黑化。
贺梓鸣想, 哪怕有一人……只要一人能够对聂尧好些,正确的引导他, 让他感知到世界的善意, 这孩子日后也不至于变成那样, 走上那样一条路。
贺梓鸣捻了个隐身决,进到屋中, 见屋中除却聂尧和一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同门为他送来的伤药外, 空无一人,这才安心显出了自己乔装改扮过的身形。
聂尧因为臀部受了重击的缘故,是整个人趴在床上的,高烧好似是已经起了,将他整张漂亮的小脸烧得绯红, 嘴里因为难受还‘咿呀’的发出了含糊的梦呓,贺梓鸣侧耳去听,隐约听清了聂尧喊的是:“娘。”
只不知喊的是他亲娘还是养母,整个瘦瘦小小的一只在哪里趴着,动也不动,看上去虚弱得不行,也可怜的不行的。
饶是贺梓鸣做惯了任务,接触过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也不由得觉得他可怜又可爱,惹人心疼得不行。
贺梓鸣试探着伸手去摸聂尧的额头。
果不其然,烧得厉害。
贺梓鸣本只想试探下他的体温,不成想睡梦中的聂尧却是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了,仿若将他当成了什么人似的,眼眶发红,不住溢出泪水,脆弱而又无助的小声呢喃:“娘,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走,这里所有人都欺负我……娘,你不要走……”
“你安心睡吧,我不会走的。”虽然被聂尧误当成了母亲,但看着眼前少年这般可怜的样子,贺梓鸣反倒对他越发怜爱了,轻轻抚摸着聂尧的头发,顺应着他的话应道。
聂尧得了他的回应,这才安了心,紧皱着眉头,抓着贺梓鸣的这才浅浅又睡了过去。
虽然,知道聂尧不会有事,三日后醒来还会觉醒血脉获得机缘,但见少年烧成了这样,贺梓鸣却还是不敢大意,亲力亲为照料着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水沾湿帕子为聂尧擦去身上发出的汗,为他屁股上的伤上药,像哄孩子一般拍哄着睡得并不安稳的聂尧……
就连一刻也不敢合眼,走神。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于聂尧也无什么帮助,但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让这孩子好过些。
但贺梓鸣却是不知,就在他衣不解带照料聂尧之时,聂尧这间小屋的窗外,却有一人伫立在窗口,不解的皱起眉看着正悉心照料着聂尧的他……
聂尧烧得浑身难受,出了一身又一身汗,迷迷糊糊中聂尧仿若觉得自己好像又梦到了母亲,梦到了母亲又回来照料了自己,那感觉既温暖又能带给他平静宁和,仿若能将他全身上下的浮躁和痛楚全数抹去。
聂尧迷迷糊糊中努力想要去抓母亲的手,想让母亲留下来,从此再也不和自己分开。
终于……好不容易他抓住了母亲的手……
不,不对,这不是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凉凉的,小小的,软软的,远没有这么暖,这么大,更没有这么多的茧子。
这个人不是母亲……那么,他又是谁呢?
意识一片模糊之中,这是聂尧心下唯一的疑团和困惑。
“你醒了?”昏昏沉沉不知又是睡了多久,聂尧从沉睡中方才醒来,便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面具人正伫立在他床前,只一双极为温柔的眼睛透过面具十分关切的看着他。
聂尧虽身体仍为十分虚弱,但却还是强撑起了身子,反应极快的警惕看向了对方,声音沙哑稚嫩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