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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对她虎视眈眈
听到丁兰的话,小花与丁香先是一楞。
丁香的反应尤其迅速,把手里活儿交给了丁兰,自己则是擦擦手,迅速帮小花把鞋穿上。
小花出了西间刚步入正厅,就见景王已经带着福顺走了进来,福顺正在给他扫大氅上的碎雪沫。
「见过殿下。」
小花行了个福礼,那边福顺正在给景王解身上的大氅,景王手抬了抬,小花便直起身上去给福顺搭手了。
景王脱了外面的衣裳,四下看了一眼,便朝西间那边走去。
这边景王刚坐下,丁兰奉了茶,那边已经有小太监拿了一摞东西过来。
小花看了下,全是景王在屋里穿的一些衣裳和鞋之类的物品。她也没说什么,开始服侍景王把厚衣裳脱了,换些轻便的穿上。
璟泰殿是没有炕的,不过小花见景王似乎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样子,直接褪了鞋,盘膝在炕上坐下了。
屋里服侍的人都退去了外间,福顺和丁香站在离这边有些距离的门边处。
景王端着茶盏在饮茶,小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便搭边坐在炕沿上。
「福顺。」
「殿下?」
景王眼睛瞟了一下,福顺便招手让丁香带着人上前把炕上的炕桌搬了走。
景王先是看了一眼炕上的情形,上面摆着小花这两日惯用的两个靠枕,他靠在了上边,望着小花一眼。
「肩。」
只说了一个字,小花就知道景王可能是肩膀不舒服了。
她沉吟一下,开口道:「殿下您稍等一下,婢妾让她们再拿两个炭盆过来。」
这屋里没有地龙,不是太暖和,帮景王按摩按次数多了,小花都会让景王只穿一件衣裳,因为穿太厚了不太好按。
等炭盆拿进来,西间的温度一下子上来了,小花服侍景王褪了一件外面的衣裳,只着了里面的一件绸袍。
景王在炕上俯卧了下来,自己拽了个薄点的软靠枕,将脸埋在里头。小花也在丁香的服侍下,把外面的一件小夹袄脱了下来,只着了一身宽鬆的襦裙。
熟悉的活计,虽然换了个地方,但小花还是觉得很能适应的。她把手搓热了,跪着炕上景王身侧,便在他的肩背上缓缓的按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日子没帮景王按摩了,小花觉得他身上的筋骨肌肉硬邦邦的。慢慢的一点点揉捏开,小花又把手放在了景王肩胛骨上。
她想了想,开口道:「殿下,是不是肩膀不舒服?那颈部呢?」
她记得那本手抄本里说过,一般肩背不舒服的话,颈部肯定也会受了影响。以往不敢问,现在心里存着了一些想讨好的心思,便开口问了,另外她也想引着景王和自己说说话,老是这么沉默着,她总觉得不是个事儿。
「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景王才开口。
小花心中一喜,有回应总是好的吧?
她缓缓把手移到了景王的脖子上,她感觉手下的肌肤紧绷了下,又放鬆了开来。她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的按揉着。
景王的脖子很硬,她揉开了之后,顺着脖子上的骨头(颈椎)慢慢的摸,摸到有有微凸的地方便尝试性的揉了揉。
「殿下,如果要是疼了,就告诉婢妾。」
景王没吭气,小花便缓缓的揉按了起来,顺着里面的骨头一点点按。等感觉里面完全按顺了按软了之后,她便又把手转到了肩膀上。
这是小花第一次给景王进行全身推拿,从脖子到肩膀,到腰椎,到大腿小腿,到足踝。
上辈子她给四少爷按摩也就是像以往给景王那样只按肩背,其他处从来不按,因为那时候她心思不纯,想的根本不是这些,而且四少爷身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来到景王府给景王按了多次,小花觉得他不管是肌肉还是里面的骨头都有一定的疲劳损伤,便想好好的给他鬆乏鬆乏。
等所有都按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小花累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给景王按摩能累的这么厉害。
她抹了抹额上的薄汗,招手让丁香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喝了下去,才觉得没那么累了。
炕上的景王翻了一个身,仰躺着,眼睛也没睁开,一副没打算起来的样子。
小花使了个眼色,丁香便赶忙又去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小花细心的给景王盖了上,又比划着指挥丁香拿走一个炭盆。被子还没盖好,人就被拽到了被子上。
小花小声的叫了声,「殿下。」景王也没理她,眼睛仍然闭着,腰上的手也没拿开,只是掀了被子又把人拽进怀里。。
小花只能窝在他的怀里,用被子把两人小裹了起来。
窝了一会儿,被子里暖融融的,她也觉得困乏了,便闭着眼也睡了。
……
见那边安静的都睡了,福顺和丁香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丁香压着声音说道:「
', ' ')('福公公坐一会儿吧,这里有炭盆,也暖和。」又指挥着丁兰给福顺沏了茶拿了点心过来。
福顺也没推辞,便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闭目小憩。
屋里其他几个宫人,见殿下和夫人在里面歇着了,个个都轻手轻脚的,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笑。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小花醒来的时候,刚抬起眼,就撞到了景王的眼里。
糟了,她居然比景王还晚醒!
小花嗫嗫嚅嚅小声道,「殿下,嗯,婢妾不是故意的。」又望瞭望四周,外间那边已经点灯了,这边暗暗的,不过那边的灯光照过来,倒也不会太黑。
感觉一隻大掌在自己身上捏了一下,景王就掀开被子坐起来了,小花便也起了来,轻声叫着丁香进来点灯。
屋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福顺也走了进来。
「殿下,已经戌时了,要不今儿个就在这里用了晚膳。」
景王瞅了他一眼,点点头。
福顺出去安排了,小花则是服侍着景王套了一件衣裳在身上,她也套了件夹衣。
睡得太暖和了,感觉渴的厉害。
「丁香帮我倒一杯温白水,给殿下奉茶。」
小花渴的时候,只喜欢喝白水,她觉得这东西比茶水解渴,景王爱茶,这个她倒是知道的。
两人饮了水,小花又指挥丁香去拿梳子。景王睡得时候头上的白玉冠没取,她这会儿看去已经歪斜得厉害。不过这样的景王看起来倒没有平时那么淡漠了,添了几分平易近人。
「婢妾帮殿下把髮重新梳下吧。」
小花倒没敢告诉景王他的冠歪了,景王用手指触了下,就知道这个小宫人到底说的是何意思了。
他撇了她一眼,点点头。
小花把玉冠取了下来,放下头髮,慢慢的顺着梳。景王的髮质很好,又黑又粗又亮,长度在腰部。
「放下来束着。」
这边刚把景王的髮束好,那边的晚膳已经提了过来。
福顺直接把膳摆在了炕上的炕桌上,放了两隻碗两双筷。膳食也很简单,景王的惯例是五菜一汤,多了个小花,又加了两个菜。
这是小花第一次和景王一起用膳,她有点拘谨,不过除了垂着眼不敢看景王,偶尔帮景王侍膳顺便自己用点儿,倒也没啥。
用完了膳,收了炕桌,两人漱了口,万能的福顺又变出几本书来,放在景王的手边。景王靠在靠枕上,一隻腿伸直,一隻腿半曲,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开始翻起手里的书来。
这边小花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干啥了,不过她知道景王的秉性,便老老实实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福顺和丁香出去了一会儿,两人又转了回来,丁香凑到小花身边,拉了拉她。小花看了景王一眼,便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夫人,奴婢看殿下今儿晚上是不准备走了,您要不要先去沐浴?」
小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香在浴桶里的放了些干花瓣,小花洗完感觉自己身上香喷喷的。沐浴的同时,丁兰也帮小花把头髮洗了。
沐浴出来,丁香拿着鎏金海棠花的熏笼把小花头髮烘了个七八成干,并拿梳子梳顺,小花披着头髮就去了西间那边。
小花这样是丁香建议的,她说夫人这样看起来很美,把小花羞了个脸红脖子粗,但还是这样着了。
又去了老地方陪着坐,小花能感觉到景王的眼睛在她身上绕了绕。
不知道景王会不会看出来她这样是故意的,小花心里彭彭直跳。
又坐了一会儿,景王放下了手里的书,下了炕,小花亦步亦趋隔了一些距离跟在后面来到卧房。
卧房那里也有暖炕,屋里暖融融的。屋中一角连枝灯燃着,把屋里照的灯火通明。有几个太监已经在里头候着了,小花认出是惯常贴身服侍景王的几人。
景王在几个小太监的服侍下梳洗着,小花眼看插不上手,便去了妆台前坐着,手里拿着梳子佯装梳髮,实则心里怦怦直跳。
心里莫名的紧张,小花安慰着自己不要紧张,以往在璟泰殿里不也是有过这样的情形吗。这样想想,就不觉得那么慌了。
那边忙罢,吹熄了灯,只留下一盏,人便鱼贯退出去了。
小花偷眼看去,见景王已经在床边坐下,她顿了顿,放下梳子,才走了过去。
「紧张什么?」
小花扭着衣角,「没、没啊,」又不想让景王觉得她言不由衷,小声说道:「婢妾是有点紧张。」
人被拉近了来,「别怕,孤王疼你。」
每次听到这句话,小花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也不知道景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调笑的话。尤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非常正经,更加让人有种想笑的衝动。
被这么一个打岔,小花就不紧张了。
她知道此时应该好好的侍候景王,换了身份,旁边有人对她虎视眈眈,她唯
', ' ')('一能给自己找点依仗的,也只有景王了。所以景王今日能来西院,她有些诧异,却很是惊喜。
投鼠忌器的道理不光旁人懂,小花也懂,此时正是交手摸底的关键,有点依仗总是好的。
这么一想,她悄悄的抬了眼帘瞟了景王一眼,人顺着动作就坐在了景王的腿上,手也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小心翼翼的靠近,感觉着景王没有抗拒的表现,便慢慢把脸埋在他颈处,蹭了一蹭,小声轻喃,「殿下——」
这是景王从未有过的经验,他两辈子加起来,所有妻妾包括身边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倒也是有宫人用各种手段勾引还是五皇子的他,只是他看了除了反感就是噁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喜欢身旁用宫人服侍而是用太监,因为不安分的太多。
可此时他却感觉心中一荡,本来就觉得这个小宫人似乎很可人的样子,这样娇娇的作态,更是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了骨子里。
嘴不由的在她白皙滑腻的脖子上面咬了一口,很轻的那种,却是换来对方的轻呼,似羞涩又似爱娇的瞅了他一眼。
景王顿了顿,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顺着心意环着她的腰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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