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绵问：“你怀疑林溪和这件事有关？”
封潮吐出一口烟，他眯着眼看向床边的台灯，想起自己从应佳妮抽屉下面摸出来的那张照片，他微微皱了下眉。
应佳妮喜欢林溪是众所周知，但是她的手机里却连林溪的一张照片都没有——甚至连偷拍的都没有，反而在她的抽屉下方藏着一张偷拍照，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在故意避讳着什么。
如果说汪灵是在顾忌着汪海，那么应佳妮是在顾忌着谁？
想了一瞬，他的心中有了数，但却不能说实，只是道：“你多关注一下倪红，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总觉得应佳妮不是最后一个。
那头的唐绵绵应了一声，封潮一笑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对面的人乖乖点头的样子，他的食指在手机上蹭了下：“今天累了吧，好好休息。”
一般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是挂断的时候，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挂断手机，反而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封潮向后一倚，问：“怎么不说话？”
半晌，只听那边轻轻咳了一声。
封潮难得有耐心和一个人在深夜煲电话粥：“睡不着吗？”
那头唐绵绵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吃甜的？”
封潮失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头吭了一下，软软地说：“甜食多好啊，比如蛋挞，软软的，甜甜的，热的时候最好吃，还有小蛋糕啊，前天我在楼下发现了一家蛋糕店，那里的水果蛋糕也不错，我还尝过他们家甜甜的小饼干....”
封潮静静地听着对面的软糯的话，莫名觉得自己已经被一家店的甜品所包裹，连鼻端都似乎缠绕着甜味。他吐出一口烟，难得没有打断她。
半晌，那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然后渐渐地没了声响。
封潮笑了一声：“怎么不说了？”
唐绵绵小声道：“总之....我觉得甜食也不错。”
封潮笑了笑没说话。
那头沉吟了一下，小声说：“那....晚安了？”
封潮道：“晚安。”
待电话被挂断之后，他摸了摸似乎被甜腻包裹的鼻端，挑了一下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