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士兵压着邵泽和顾余两人不慌不忙的到达阵前方,手中推推搡搡的两人,嘴里骂骂咧咧。
邵期眼睛眯起,盯着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不发一言。
邵泽为了做戏,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回归大魏。
不得已咬牙抗下了半个月以来城门之下的所有刑罚。
此时的两人身上皆是浑身血迹,破烂的衣衫堪堪可以蔽体,更多的已经成了破布条。
两人抬眼打量着护城河对岸的邵期,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
“秦国主,感谢您送魏王和顾监官回来。”邵期冲着秦亦胜一拱手:“大魏这厢有礼了。”
秦亦胜哈哈大笑一声,手中抓着鞭子一甩一甩:“宣王客气,不知魏朝打算拿些什么来交换这两人。”
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站着的两人,张狂的笑:“这两人可是你们大魏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吧。”
“您不是说什么都不要吗?”
邵期眼中阴沉闪过,“现在不好反悔吧,这可是有损您的威仪才是,毕竟也是一国的国主。”
秦亦胜皱眉,道:“怎么,堂堂大国就连一点点的粮食都拿不出来,这说出去可是笑话。”
右手翻转一鞭甩上邵泽脚边的一快土地。
眸露凶光,转头直直的盯着邵期,声音下沉:
“看来,大魏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堂堂大国竟然为了粮食放弃本国的皇子,也是令朕开眼。”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的交易就结束。等到魏朝什么时候拿出粮食,我朝在什么时候归还本国皇子。”
秦亦胜左手一拽缰绳,马头一偏作势就要离开。
邵期见状赶忙大声说道:“本朝愿意拿出十万石粮食换取魏王,请稍等片刻。”
当天两方人马交换了双方的物品,秦亦胜大笑着,张扬离去。
带着手下的士兵瞬间退的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无留下。
邵期抬着邵泽和顾余一路上着急忙慌的进入异姓王府。
魏延早早的带领着太医守在了王府之中,见到病人慌忙跑上去,接管了两位病人。
屋内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如何了,可还能治疗的好?”
魏延皱着眉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脸如白纸的邵泽,心中刺痛不已。
终究还是他们异姓王府对不起堂弟,如果他们及时救援或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床尾坐着刚刚跟随进去的太医,身穿浆洗着发白麻衣的衣衫。
闻言皱了皱眉,低头配置的药材,不语。
他徒弟见状赶忙赔笑:“回王爷的话,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了些皮肉伤,将养几天就好了。”
“嗯,你们看着上药,弄最好的药材务必让他尽快好起来。”魏延下令,眼睛沉沉的盯着邵泽,语气沉重。
“唉,您放心吧。”徒弟脆生生的应道。
眼睛笑眯眯的看见魏延和宣王走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一脸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师父,刚刚可是吓死我了,这人身上的伤痕也就一两道,远不如衣衫上看起来的那么严重。”
师父没好气的一掌拍上徒弟的额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上好药就是了。要不然那两位王爷还不怀疑我们的医术?”
邵泽嘴角一勾,睁了下眼睛,看清楚两人的面容之后,遂又缓缓地闭上双目。
任由这一对师徒给他下药,给他治疗。
他现在得了圣旨回到了沂水,那么想来用不了几天就要上路回京城。
这次回京他的地位肯定不同。
据他前几天收到的消息,朝堂最近一直把持在段业的手中,皇上已经多日不理朝政。
每次两人在同一个场合之时,皆是段业抢先开口,而皇上一脸的听之任之,一脸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