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邵桀一掌拍在桌子上,胸膛起伏,目露凶光。
负责膳食的居然也参与了进来。
如果那天不是一个眼生的太监着急出头,非要给自己试用,恐怕他早就不在了。
想到平常负责他膳食的太监都有问题,心里一片冰凉,这些人想要下毒轻而易举,而且他都不会察觉。
“朕待他们不薄,平常从不打骂,竟然如此回报于朕。”
邵桀手指一点点的握紧,把手中的纸张团城一团。
“皇上息怒。”
邵桀冷笑一声:“朕要如何息怒,在朕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朕的生命早已受到威胁,可笑朕还不自知,哈哈哈哈”。
脸上大笑渐渐停下来,手指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来人。”
门外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太监,邵桀面色阴沉,指着地上的纸团:“给朕把这个人抓起来,扒皮抽筋,尸骨喂狗!”
“是。”
顾余冷汗渐渐从脊背升起,他再一次认识到封建社会不把人命当命,如此的心狠手辣,如此的残忍。
只要上位者认为你该这么死,你就得这么死,毫无商量的余地。
“顾余。”
顾余浑身一哆嗦,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奴婢在。”
“朕听闻你这几天一直在慎刑司,就连吃饭也在里面?”
“是。”顾余抬头一笑:“奴婢想着尽快查出背后的凶手,这样您也会早日安全。”
邵桀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顾余的肩膀:“做的好,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吃点饭菜。”
“是。”顾余点头,转身走了两步,临近踏出门的一瞬间,顾余轻声说道:
“皇上,身体是自己的,不管如何生气都要吃饭,休息好。如果生病了,岂不是徒让背后之人欢欣鼓舞。”
说罢,也不管身后之人如何看待他这话,迈步就消失在了邵桀的视线之中。
邵桀失笑的摇头,心中一片温暖,他已经不记得上一个跟他说过这话的人是谁了。
自从他登上皇位之后,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他身上的权力。
从未有人看到过他是否冷了,是否心情不好,又是否现在需要休息。
顾余回到自己宫中的住处换了身衣服,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吃过饭。
这才拿着那份真正的名单去了司礼监的段业的住处。
“督主,顾余求见。”
段业笔尖一顿,眼中闪过疑惑,抬眼看了一眼墙角放着的沙漏,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审讯犯人,怎么会来他这里?
难道说...面色一变,“让他进来。”
顾余时隔一阵子再次踏入这个屋子,习惯性的扫视了一眼见到少了许多的奢侈品,心下了然一笑。
看来,这段时间皇上的敲打,也让段业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
“我今天来呢,是有个东西想让督主亲自瞧一眼。”
顾余从怀中掏出一张普通的纸张,轻轻放置在桌子上推到了段业面前,“相信督主看完这份纸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段业面色不变的伸手打开纸张,眼睛定定的瞧着纸张上面那个熟悉的名字,半响哈哈大笑起来。
“本督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顾余你这纯属污蔑。”
顾余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眼睛扫视了一圈普通的房间,啧啧两声:“督主您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地位吗?”
“自从上次您故意拖延时间阻拦我去五皇子住处,使得五皇子葬身火海,皇上就怀疑上了你。”
“你看看你这屋子的摆设,我是愿意相信您已经认识到了恩宠的重要性的。”
顾余歪着头,调皮一笑:“您说,我如果把这个纸张直接交给皇上,皇上信我还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