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淡的看了一眼还隐藏在帷幔中的人影:“送贤妃回去。”
小太监诧异的快速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看着皇上眼中的不耐烦身躯一震快速弯腰:“娘娘,请吧。”
贤妃眼中惊慌失措的坐起身来,飞奔到皇上身边一把抱住皇上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知道皇上现在有政务处理,臣妾不会打扰......”
“还不滚过来拉开她。”邵桀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一把甩开挂在他身上的美人。
他今天晚上是有兴趣的,奈何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丢人不已。
正在兴头上刚刚上前就被太监的禀告声吓得立马缴械了。
这在以前的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都怪这女人那么用力干嘛?
现在还敢来求他留下,留下做什么看他笑话吗?
一点也不端庄稳重,怪不得老祖宗就说死了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一辈子就是个妾的地位,还有脸跟他吹枕边风。
邵泽进来就看见皇上一脸的不愉快,内心稍稍的紧绷起来,恭敬的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呵,万安?朕都被你吓的早早投降了。
“你有什么事情非得大晚上的来见朕。”
邵泽低着眼睛没有看向邵桀,他鼻尖闻到了室内一股浓郁的味道。
回想起刚刚在帐篷外贤妃瞪他的一眼苦笑的摇头。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好父皇做样子都不肯做,在他回来的第一晚上就招人侍寝?
“儿臣是想跟父皇来禀告一声那天发生的经过。”
邵桀面色一整,眼神严肃的盯着邵泽:“你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必要替别人所隐瞒。”
邵泽详细的讲述了那天在山上发生了以及突然冒出来的几十号杀手的追杀:
“儿臣那天滚落下山崖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一句。”
邵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声音轻声又快速的脱口而出:
“死了好,这下就能找王爷领赏了。王爷许诺事成之后让兄弟们去江南一带生存。”
邵桀脸色神色更加的严肃了,眼神锐利的盯着邵泽:“你可想好了说,若朕查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邵泽叩首,快速接过话语:“儿臣愿意终身不出宫。”
做了下一任的皇上可不就是终身不出去了?
邵桀面色平静了些许,这誓言也是够毒了。
这孩子恐怕做梦都想着能够得到一个封地好这辈子再也不回来吧?
“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邵泽从袖子中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牌子上并没有写的什么主人家的姓名。
事实上这是一块普通的牌子,只不过这个牌子对应的是京城的江家布坊。
邵桀扫了一眼牌子,冷笑一声。
右手用力的在桌子上一扣:“江家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手真是越来越长了。”
邵桀想起来之前段业跟他说过桓王似乎是不能生育的事实。
那会儿他做为一个父亲还选择相信了自己的儿子。
毕竟那是他初为人父的第一个孩子,可现在呢?那不能生育恐怕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你那天也去参加桓王的婚礼了吧。中毒的事情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邵泽眼神怔怔的看着皇上,这是怎么就从刺杀跳跃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那天儿臣听闻太医说大皇兄将来于子嗣一事情上会颇为艰难...”邵泽支支吾吾语气不详的直达要害。
面上做出一副不敢背后编排大皇兄的表情,其实内心早就已经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