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摁住了顾浅羽的手臂,他的唇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季宴是中度脑震荡,情绪不能太激烈,而且也不能站太久,他现在就有些头晕。
最后季宴像是撑不住似的,他靠在顾浅羽的肩上了,神情疲倦。
“我只是不想你走。”季宴开口,声音带着颤音,“你走了谁养我,谁在我喝醉的时候一边骂我一边照顾我,谁在我撑不下去的站在我身后?”
顾浅羽感觉脖子有点潮湿,她皱了皱眉头。
“我只是太舍不得你,所以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季宴声音轻轻的。
季宴的手臂环住顾浅羽的腰,他的脑袋也在顾浅羽脖子里蹭了一下,这个动作带着眷恋跟不舍,“不过没关系,这个办法留不住,我可以换一个,我们也换一种关系。”
他们俩这姿势像是顾浅羽抱着季宴,对方只是依偎着。
季宴一直低着头,顾浅羽也看不见他的表情,现在这种情况出乎顾浅羽的意料,她觉得有点棘手。
本以为季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故意吊着身主,没想到他什么都清楚,只是理智的选择跟身主做朋友,现在察觉到这个方法并不能留住人,所以他才愿意踏出一直犹豫不决的那步。
“季宴。”顾浅羽拧着眉头想要推开季宴。
但顾浅羽还没有开口,也还没有动手,季宴抓得更紧了,他低吟了一句,“阿筝,我有点难受。”
季宴的脑袋埋在顾浅羽脖颈里,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他死死地攥着顾浅羽,手背因为太用力又出血了。
顾浅羽也不知道季宴真难受,还是假难受,最后她还是推开了季宴,然后去给他叫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