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羽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景郁真让她很担心,她感觉景郁好像在绷着一根神经似的,越是沉默那根神经绷得越紧,直到有一天断了,到时候景郁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景郁的话倒是多了起来,躺在顾浅羽的腿上跟讲他自己的事情。
以前景郁说的都是他跟身主发生的事情,今天却突然说自己的事情。
说他父母被杀时,他关在柜子里的恐惧,说他小时候脚上有一次不小心在香烛街踩到一张冥币,被学校的同学说不吉利,说他被身主赶出国的时候,在国外的遭遇。
这些景郁从来没有跟身主说过,身主就是一个糙汉子,没有女人那么心细,他其实很少跟景郁沟通的,他给了景郁最好的物质,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养子到底喜欢吃什么。
只有女人才会关注这些细节,男人不会,像身主这样的男人更不会。
景郁仿佛很困似的,说话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醒来之后接着说,然后没一会儿又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顾浅羽不喜欢听,景郁没有讲他对身主的感情,他好像要把自己剖开给顾浅羽看似的,所以讲了很多他成长的事情。
但说实话顾浅羽还是不懂景郁,她不知道景郁到底干什么,她总觉得景郁好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虚弱了起来。
也不知道景郁是不是生病了,这家伙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差了很多。
“你该不会得了什么癌症之类的吧?”顾浅羽皱眉。
景郁的脸色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搞得顾浅羽都开始往狗血的方面想了。
“没有。”景郁垂了一下眼睛,他嘴唇的颜色很淡,“我只是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