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解释自己是因为忧心她的状态才跟上去的。
“我知道。”应如笙虽然当时很是恍惚,也根本没察觉到有人跟踪她,但却隐约猜得出来。
“道歉之后,我想问你些问题。”他握住少女的手微微一用力,少女便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慢条斯理地取了眼镜,放在床边的柜台上,而后微倾身,深深地看入她眼里,“我曾和言梵的父母一起工作过,也认识言梵,所以每年清明会去看他,那你呢?你说你和他是故人,是什么关系的故人,能让我的未婚妻在他墓前哭得那样肝肠寸断。”
应如笙很少看见宋予深取下眼镜,仅有的时间也不过是在他睡醒前后,可无论是哪个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直视过他那一双深邃莫测的眼睛。
此刻两人这样近的距离,近到他温热的呼吸灼烫在她呼吸间。没有那层薄薄的镜片的阻挡,她似乎整个人都要被他吸入那双极深极黑的眼里。
如果说戴着眼镜的宋予深是斯文儒雅又禁.欲清冷的,那么取了眼镜的宋予深就是危险矜贵又让人无法不为之被引诱的,可一靠近,方才知道那是无边的焰火,灼烧得人灰飞烟灭。
应如笙久不答话,眼神甚至都有些飘散,宋予深便在她垂下眼眸的瞬间钳制住她的下颚,让她对上他的视线,“阿笙,回答我。”
这样钳制下颚的动作在旁人做来也许是轻佻,也让人感觉不适的,可宋予深却是在钳制她下颚的同时会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身体,因此这样的动作不像是轻佻的调戏倒更像是暧昧的亲昵,只是这样极近的距离间是他极具掌控欲的气息交缠。
“……是前男友。”应如笙不傻,品得出来宋予深言语间压抑着的怒意,因此她没有挣脱开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叔叔不用怀疑我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虽然是和叔叔做的交易要的您妻子的身份,但至少不背叛这样的基本原则我还是会遵守的。”
她虽然已经不太记得情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可却很清楚爱情从来都是具有强烈的排他性的,容不得其中有第三人。
他不过是问了她温言梵和她的关系,她却是已经把所有的因果都解释了一遍。
然而这并没有让宋予深放松多少,他的确在意少女有过前男友,也在意她深爱过温言梵,可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少女为什么决定嫁给他,又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他问道,“你说你对他不在意,可你却在清明去看他,还声声唤着他的名字。阿笙,背叛不只有身体,还有精神上的。”
他低了头,冰凉的唇角擦过她颈侧的肌肤,声线亦是危险深刻的冰寒。
很明显,他不信,应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