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疑问盘旋在温夫人心里。
可也就在她迟疑着要开口的时候,低低的、破碎的声音混杂在凌乱的雨声里,落入两人耳里,“……言梵。”
简单两个字,却勾缠着似乎沉到绝望的溺水感,让听见的人禁不住的呼吸一窒。
这样深刻绝望到缱绻的感情,哪怕是局外人,也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其中的爱。温夫人听见了,下意识地便抬了目光去看宋予深。
宋予深很高,那一层薄薄的镜片更是遮住了他眼里的神色,以致于她完全无法窥探他的情绪波动,可莫名地,她似乎感觉周身的气息又沉了些。
宋予深面上没有分毫波澜,可他的目光从墓碑上的少年扫过,落在怀里少女身上时,身体里却似乎有尖锐的疼痛在迅速蔓延,连凝视着应如笙的眼底最深处似乎也压抑着肆掠的急风骤雨。
只是他掩饰得太好,无人发现。他把应如笙那句言梵绕了过去,礼节性地寒暄了数句后便道,“阿笙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得先带她去医院。”
温夫人也的确看出来了应如笙的不对劲,“如笙看起来似乎有些感冒,山下就有医院,您可以导航带如笙去那家最近的医院先看看。”
“我记住了,多谢夫人提醒。”宋予深没带助理在身边,便只能解开西装外套为应如笙披好,打横抱起她,又用一只手小心谨慎地护着她,撑着伞。
最后的辞别与劝慰后,宋予深带着应如笙离开了,徒留下身后人。
温夫人一直看着两人的身影直到消失,才转过头看向雨中的墓碑。
墓碑上,温润如玉的少年轻轻地笑着,只是从他眼角滑落的雨水却像是泪水一般让人的心情沉重压抑。
温夫人看着照片上的少年良久,缓缓弯腰为少年拭去他眼角的泪,“言梵,你最敬重的宋教授来看你了,如笙也来了……她好像还是很想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伞已经掉了,整个人浸在雨里,“如笙对你的爱,比我想象中重了太多,她是个好孩子…妈妈自私地不想她走出去,可也害怕她走不出去…现在她有了可以照顾她的人,是你敬重的宋教授,你觉得可以吗?这样是不是会放心一些?”
她的话都是语无伦次的,手也是颤抖的。
“我知道你离开前放不下的不只是我,还有如笙,现在你会觉得放心些的吧?有你敬重的宋教授替你照顾她。”
雨更大了,她说了很多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