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客厅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已经没了玻璃渣的位置。刚才宋疏南眼里的神色敛得太快了,她没太看清,可隐约还是看到了点的,她不觉得那是她看错了。
沉吟了半晌,在一声惊雷砸下的时候,她开了房间里的一瓶红酒,含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然后揉乱了头发,抱着软枕出了门。
宋疏南刚换上睡袍后就听见了门铃声,他开了门,诧异地发现是应如笙。
此刻在他门前的她还穿着刚才的睡袍,只是却有些凌乱,头发也是散乱地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眸更是犹如浸了春水般柔软迷蒙,可眼底深处却有些惊慌,抱着软枕的那双手更是紧绷到指节微微泛白。
这是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冷静的柔软。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样的她让他很是心疼,他把她拉进了门,正要如以往般揉揉她的头的时候才发现她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被软枕半遮住的睡袍竟然微微扯到了肩头,漏出了白皙秀雅的锁骨也不知道。
他挣扎着挪开了眼,囚禁住心底的野兽,才抬手微扯了扯她滑落的睡袍,“笙笙怎么了?”
离得近了,他隐约嗅到她身上隐约的酒味。
她又喝酒了?
难怪她的神色间有些不对劲。
应如笙虽然是故意沾了点酒,但是之后都吐出来了,因此她其实根本没有醉。
她故意放开了自己眉眼间的软,似是有些尴尬地道,“大哥,外面雷声有些大,我不太…不太习惯,能睡你的次卧吗?”
她和宋疏南住的都是总统套房,分主次卧。主次卧之间也有门,倒其实完全不会显得暧昧和过分亲近。
在普通人家里,兄妹出去住一个套间也并不少见,只是宋家是名门,家庭条件顶流,又怎么会为了这么点房间钱让应如笙住宋疏南的次卧?毕竟连宋疏南的助理、秘书都是有单独的房间。
少女虽然掩饰得极好,言语措辞也没有太露怯,可她眉眼间的松怔与些微的不安却隐隐透露出来。
外面白色的光隐约闪过,少女的瞳孔陡然缩了一下。
宋疏南瞬间便明白了少女此刻出现在他房门外的原因。
他看着面前娇弱的少女,眼中神色渐沉,可到底是心疼少女压过了内心肆意的狂乱。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引着她往卧室走,“你睡主卧吧,我睡次卧。”
因为知道了那个少年的存在,他其实已经隐隐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不能忍受自己宠着、疼着的少女爱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甚至是嫁给别人,而他却只能作为她的兄长而存在。
可同样的,他也不想伤了她,所以他其实不希望少女这时候和他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