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外,瞿景郾和盛含泽狭路相逢。
七年前盛含泽派人找瞿景郾签约,但没有亲自去找他,因为他不屑。
可七年后,当年他不屑一顾的那个学生却有了和他一同站在这里的能力,甚至比他更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是站在她身边的,而他却曾经不相信过她七年。
瞿景郾也认出了盛含泽,这个男人和酒吧里的温行阑都让他整整嫉妒了七年,所以哪怕是盛含泽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他敛尽眼底所有妒意,微笑着伸出手,“盛总。”
即使他嫉妒到发狂,他也不会在盛含泽面前露出一分一毫的情绪。
盛含泽也笑了笑,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酒吧,他们彼此都清楚是来找谁的。
他不信如笙会答应嫁给温行阑,所以他是来找温行阑的,也因此他并不准备跟瞿景郾过多纠缠,“七年,瞿总叫人刮目相看啊。”
“我哪里有能让盛总刮目相看的能力?”瞿景郾轻笑一声。
一语双关。
盛含泽听出来了,似讥似讽地笑了一声,径直往里面走了。
瞿景郾也没纠缠,也在盛含泽之后往里走了。
两人都云淡风轻,倒是跟在两人身边的助理被两人身上强大的气场吓得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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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行阑这边,他在挂了电话之后才叫人松开了容顾。
容顾挣脱开保镖,满面怒容地走到温行阑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昨天就是在得知应如笙说了要满世界采景的时候赶去温行阑常住的别墅的,没想到扑了个空,后来他正想继续找,却正巧碰到了温行阑回来。
那时候的温行阑平静极了,平静到让他害怕,到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他害怕。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温行阑摩挲着手里红色的证书,才让他感觉心情平静了点。
容顾看着他手里的结婚证,觉得荒谬的同时又觉得害怕,是不知道行阑会做什么的害怕,他很清楚,现在的温行阑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彻底失控到疯了。
从昨晚他看见他开始,他就已经疯了。他到底还是没能控制住他的情绪,他试图跟他讲道理,“你既然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就该知道你这样做只会把一个不爱你的人越推越远……”
“可就算我不这样做,她就会接受我了吗?”他骤然截断他的话。
他不是不愿意继续守下去,可她连他留在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