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是算计,没人能算计得到温行阑头上,眼前的一切,只可能是温行阑自愿的,更甚者,就是温行阑自己算计得来的。
盛含泽感觉心口陡然升起一团怒火,以燎原之势迅速地蹿到脑海,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温、行、阑!”
三个字似乎是从盛含泽牙根里蹦出,字字袭满戾气与凶狠。
温行阑一向警惕,在盛含泽袭来的前一刻便谨慎地安置好应如笙,翻身下床躲开了。
看清来人是盛含泽,他倒是不惊讶了:“你醒了?”
温行阑太平静,和以往别无二般,盛含泽的怒火一瞬间在到达顶点,思绪却反而冷静到了极致。
他看了看尚且还睡着的应如笙,到底是顾忌着她,敛了些冷沉的怒意,一边往外走,一边脱了西装外套,又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袖扣。
他讽刺地道:“我要是一辈子不醒,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他是不是觉得他一直不醒,他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引诱如笙?
温行阑神色温和地看了一眼应如笙,简单地换了衣服后,跟盛含泽一起出了主卧:“我从没这样想。”
“从没这样想?”解了袖扣,盛含泽又开始不疾不徐地挽袖子,“你没这样想,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逼近他,冷笑道,“温行阑,我以为你对别人不择手段、千般算计也就罢了,至少我们朋友之间是坦诚尊重的,可没想到你连朋友之间的坦诚尊重都做不到,趁我不在,拐骗如笙拍亲密戏,诱拐她上.床,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温行阑神色有片刻的凝滞:“如笙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我并不后悔。”
即便他是在基本确定含泽和如笙是兄妹后才有了动作,但何时对如笙动心的,其实他也说不清,到底他也算是趁虚而入,昨晚所为也并不光彩。
“不后悔?”盛含泽的声音陡然拔高,伴随的是一声闷哼。
他揪住温行阑的衣领,近乎暴戾地低吼道,“你怎么有脸说你不后悔!你骗我的如笙上床,你怎么有脸说你不后悔?”
温行阑承受下了盛含泽一拳,踉跄了数步才稳住身体。在盛含泽又一拳挥下时,他直接抬手接住了:“刚才那一拳算是我趁虚而入欠你的,但即使没有我,你们之间没感情,身份不对,也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
盛含泽被温行阑的话激怒,陡然截断了他的话,他一向含着笑意的面上此刻满是狠戾,
“你说我们之间没感情?你知不知道我爱了她整整八年,也守了她整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