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h1>第35节</h1>

景斯寒重新走回来,经过骆今雨后方的时候还抬手在她上方感受了一下,确定没有冷风之后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抱臂靠在沙发里,皱眉看向骆今雨的眼睛里有些疑惑。

前两个月开始,他就发现这女人跟他相处时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不仅不像以前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反而开始躲避起来。难道是改变策略了?玩欲擒故纵?不然怎么偏偏冷着他,又有意与他的兄弟朋友交好呢?回想一下,无论是君驰、季非还是苏杰,虽然都只与她见过几面,但却似乎都对她印象不错?所以是觉得攻略不下他,所以便从他身边的朋友开始下手?

想到这里,景斯寒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悦地“啧”了一声。

在心中给骆今雨的行为打下了标签——舍本逐末、舍近求远、浪费时间。

景斯寒就这么一边盯着骆今雨,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对对方的关注已经太过密切。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素来逻辑过人、条理清晰的景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简直是乱麻一团。他想: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麻烦了,尤其是骆今雨这种会演戏的,你都不知道,到底哪副脸孔才是真正的她。

或许是头顶的空调口被关掉了的原因,裹着严严实实的骆今雨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热,本能地松开了抓着披肩的手。

因为她是斜靠着的,所以这一撒手,灰白格子的针织大披肩立刻从她的肩头滑落了下去。

骆今雨穿的是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外面搭一件乳白色中袖薄针织衫,因为披肩掉落连带着针织衫也滑下去一截,露出圆润光滑的肩膀,黑色细带映衬下的肌肤给人一种白到透明的错觉。

景斯寒瞳孔倏地一缩,不由回想起自己跳入海中救起骆今雨的那一刻,女人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那时她穿的,也只是一件薄薄的吊带背心罢了。

半空中相拥的场景还犹在眼前,他的视线不受控地往下一滑,从对方饱满的胸前一扫而过,又迅速而微微慌乱地移开。

景斯寒的视线在候机室里飘忽了一会儿,余光突然扫到距离不远的一处卡座里两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正看着他们的方向,低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在笑。

他偏过头重新看向骆今雨,发现她因为睡姿胸前鼓囊囊挤在一起,单薄的吊带根本无法遮掩,反而让人看了更觉“波涛汹涌”、身材可观。

景斯寒几乎是下意识站起来,探过两人中间的休闲小圆桌,朝骆今雨伸出手,打算将她的披肩拉起来盖住身体。

谁知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报航班登机信息,听到声响的骆今雨眼睫一颤似乎马上就要醒转过来,景斯寒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要去拉披肩的手在半空中一顿,直接按在了骆今雨光/裸的肩膀上……

骆今雨只觉得肩上一沉,一睁眼便醒了,正好和景斯寒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昏沉,直到感受到肩膀传来微微粗糙的触感,眼珠一转,才发现景斯寒的手竟然抓在她的肩上!甚至指腹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摩挲了两下!

“别睡了,登机了。”景斯寒面无表情地轻推了她一下,很快又收回手,仿佛刚才摸到的部位与木头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语气里还带了一丝被耽误了时间的不耐。

骆今雨火速坐起身子,飞快地把外套和披肩一起抓了起来重新裹住,狐疑地看了景斯寒一眼,发现他正侧身将杂志放回旁边的置物架,神情无异。

应该只是叫醒她罢了,虽然她不待见景变态,但也不至于认为他是一个趁人之危占便宜的人,毕竟如果他真想做什么,以前其实有的是机会,省的原主母亲还旁敲侧击让原主多花些心思去勾引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请稍等一下。”骆今雨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没有发现对面那个低着头放书的男人在“嗯”了一声之后,出神地搓了一下指腹,细碎短发之下的耳尖透出微微的红。

*

两个小时的航程,骆今雨一闷头全睡了过去。而坐在她旁边的景斯寒却没这么宽心了,基本杂志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丁点睡意,结果才一闭眼,广播里便传来即将降落的提示音。

得!这都到俞城了。

于是骆今雨在被空姐温柔地推醒并告知航班即将抵达目的地的之后,看到的便是景斯寒阴沉沉的一张臭脸。

她不由暗地里摇摇头,心想:也不知那位未来的景夫人究竟是何等神圣,竟然能制伏这么一个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男人,并且牢牢将人抓在手心,实在是佩服。这要是搁她这儿,看见他这张脸便连多说一句话也欠奉了。

车子还没开到老宅院门口,远远就看到梅婉牵着景嘉译站在门外等着他们,景崇山环着妻子的肩膀,也看向车子的方向。

景斯寒刚一停车,骆今雨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梅婉见了,立刻松开了孙子的小手,低头笑着说:“快去,妈妈回来了。”

景嘉译重重一点头,迈着小短腿朝骆今雨的方向飞奔而去,骆今雨往前小跑了几步,在中途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儿子紧紧拥在了怀里。

景嘉译使劲儿在她脖子里蹭了蹭,随后撅着小嘴抬起头要亲亲,骆今雨偏头躲开了。

景嘉译小眉毛一耷,委屈地问道:“为什么不么么?”

骆今雨揉了揉他一头软毛,解释道:“因为妈妈生病了,小孩子抵抗力弱,么么的话担心会传染给你啊,那样妈妈会担心自责的。”

“那好吧。”景嘉译鼓了一下脸颊,妥协地应了,随后用小爪子轻轻摸了摸骆今雨的脸,道:“妈妈要快点好起来,洋洋不喜欢妈妈生病。”

“好。”骆今雨点头,随后站起来,牵着景嘉译的手走到梅婉和景崇山跟前,“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梅婉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看着她的眉眼温柔:“人没事就好。”

骆今雨鼻头一酸,眼眶便红了。

景崇山见了,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膀,道:“走吧,今雨还病着呢,外头凉,进去再说。”随后朝景斯寒一招手,扬声道:“甭下车了,直接开到车库去吧。”

待回了屋,梅婉拉着骆今雨在客厅坐下,细细询问她的检查结果和事故发生的详情,景嘉译在一边听得似懂非懂,但因为前两天的金鱼受伤事件,他本能地紧紧靠在妈妈怀里,一步也不想离开。

景崇山在旁边坐了一小会儿,便将空间留给两位女士,喊了景斯寒一声,让他跟自己去书房一趟。

景斯寒跟在父亲身后走进去,反手将门带上,便听见父亲问道:“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没有?”

景斯寒想了想,道:“情况紧急,我动了一些自己的关系,在网上引起了一点不太好的影响,不过已经压下去了,白叔那边我也亲自登门做了解释。”

景崇山哼了一声,在一盘残局前坐下,执起一粒白子,扫了他一眼,道:“只有一点?”

景斯寒沉默,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景崇山将棋子按在了棋盘之上,“罢了,人没事就是万幸。坐吧,陪我下一盘,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躁,沉不下心。有时间啊,还是要多坐下来静一静、想一想,这样才看得清自己的心呐!”

景斯寒在父亲的对面坐下,他从棋篓里捏起一颗玉石棋子,随意地把玩了两下,似有所感,却又觉得那一点感受明明就在眼前,却又看不见摸不着,不由有些出神。

景崇山用指节扣了扣棋盘,若有所指地说道:“先把眼前的看明白了再说吧!”

景斯寒回神,集中注意力研究起棋局来,景崇山端着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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