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宝虽然不在,但他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的。
顾浅妆看他一眼,淡淡笑道:只是家常便饭,很快就好了。你再坐一会儿吧。
姜承御走进厨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顾浅妆顿了一下,看了看要做的菜,给他几粒蒜,让他剥。
姜承御便穿着熨帖的西装,坐在小矮凳上,认真地剥蒜。
顾浅妆做了三个菜,两荤一素,再加一个汤。
她的手艺不能说不说,但比起姜家的厨子,还是差了些。
姜承御却觉得这是世上少有的美味,两个人饱餐一顿。
饭后,顾浅妆收拾好之后,在姜承御对面坐下来,一脸严肃地道:我们谈一谈吧。
姜承御一听,敛容道:可以。
跟顾浅妆共事多年,他也知晓顾浅妆的性子,凡事绝不肯拖延的。
她摆出这种架势,要谈的,无非是孩子的抚养权。
姜宝宝在他身边养了快五年,血缘无可否认,感情也算深厚。
顾浅妆孤儿出身,一生所求,不过一个安稳的避风港,一个平淡幸福的家。
有了姜宝宝,他这个亲爹,也就有了登堂入室的机会。
姜承御好整以暇,顾浅妆也是深思熟虑。
无论她要不要回姜宝宝,都绕不开姜承御。
问题已然存在,只能攻克,不能放任。
首先,我要谢谢你。顾浅妆郑重地道,无论是你悉心照料我,还是爱护姜宝宝。没有你,我们母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姜承御冷静地道:关于这事儿,我也已经说过了,不必谢我。这五年,对我而言,是有苦有甜。我尝过随着傲慢而来的可怕后果,这也是我必须承受的惩罚。我照顾你,因为你曾是我的下属,为公司做出过巨大的贡献,也因为我心悦你,想争取与你共度一生的可能。我爱护姜宝宝,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他看着顾浅妆,认真地道:虽然你不喜八卦,也不爱听人闲话,但你想必也知道,我的父亲,风流多情,一生最爱只有他自己,从不肯履行相应的责任。我见过爷爷的失望,母亲的心冷,我绝不愿成为他那样的男人。
顾浅妆闻言,抿了抿唇。
姜父确实风流,遍地真爱,且无能怯懦,只愿享乐,不肯担责。
姜承御深厌别人倒贴,也有父辈的影响在。
姜父的那些真爱,多的是美丽柔弱,仿佛没了姜父就活不下去,为此不惜折腰,温存体贴,小意绵绵。
更有甚者,曾有人到严女士跟前,自陈对姜父的一片真心,求严女士高抬贵手,不怕将她驱逐,只当她是小猫小狗便罢。
反正,她不过是姜父身边一个小玩意儿,根本不会影响到严女士的地位。
严女士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货色,她有公公的喜爱,有儿子依靠,原就不需要丈夫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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