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家俊回握住她的,你放心,婷婷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现在婷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你也不想婷婷醒来看到你这般模样。
崔柔抹掉滑落的泪珠,环顾自身的情况,裙子褶皱的像块破布,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脸色憔悴,崔柔掩饰住,嗯,我不能让婷婷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宛家俊带着崔柔往外走,崔柔担心的回首,宛家俊无奈,你放心,有最好的护工会守着婷婷,届时你回来保证婷婷完好无缺。
全身疼痛难忍,宛婷婷指尖紧握,因为药物肿起来的脸阻挡她大半的视线,声线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下半身粉碎性骨折,打着石膏掉在床尾,宛婷婷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现在的模样与废人一般无二,她不甘,泛着水光的眼珠呆呆的出神,清脆的拍打在枕边的泪珠无限的在耳际散发,宛婷婷呜咽着,护工从洗手间出来,望见宛婷婷醒来,连忙呼叫医生。
随后是连贯的医生与护士,宛婷婷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她的时间仿若停止般,其他人的动作皆像是按了快进键,只有她是按了暂停键,无声的凝望着,空中流连的光影,直到医生诊断的声音滑落,宛婷婷的心平静下来。
崔柔换了一身灰色西装,将她的身形衬的修长,听到宛婷婷醒来的消息,崔柔踏着高跟鞋塔塔塔快速的奔向病房,在望见崔柔身影的瞬间,宛婷婷的所有脆弱暴露无遗,身体的伤痛,错失高考的不甘与落寞,孤身一人的冷漠与孤独,化解于无形。
婷婷,没事,医生说了,你只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崔柔弯腰抱住她,无声的安慰着。
无声的泪珠滴落,宛婷婷的心脏似是被无形的东西紧紧桎梏着,痛的她辗转反侧,因为现实的缘故又无能为力。
妈妈。宛婷婷哽咽,干涩的唇形无声的叫唤着。
随着铃声响起,最后一场结束,简单的高考落下帷幕,随处可见讨论习题的身影,有兴奋之余,也有失声痛哭,简单心底平静,走出大门时,望见站在远处朝她招手的江寂塬,简单的心随着风张扬,宛若四处飘散的蒲公英,心已经落到江寂塬所站的位置。
我考完了。在距离江寂塬一米的位置,简单灿烂的张扬笑容,江寂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我带你回家。
如释重负,这个晚上,简单睡得很沉,江寂塬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唇角摩挲着她的五官,她也未曾发现,只是嘟囔着嘴唇,无声的蹭着他,江寂塬失笑,吻上小丫头的唇,身下的热度烙下重重的痕迹,江寂塬吻住她,将她包裹住,随而落寞的起身去了浴室,顺着水流声,男人嘶哑的粗喘缓缓被掩盖。
落地窗的窗帘半遮着,淡淡的光洒落进来,落在她的眼睛上,简单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刺刺的,不愿的将脑袋趴在枕头上,呼吸一洒一洒的落在枕,热浪滚落了整张脸,呼吸些许的困难,简单眯着眼睛,眼睑下淡淡的黛青痕迹,懒懒的伸腰,简单拖拉着拖鞋,穿着睡衣进入浴室。
清凉的水铺洒在脸上,睡意一扫而光,脑袋的清醒让她细细的扬起笑容,简单扬唇,拖拉着拖鞋懒懒的下了楼,江寂塬换上西装,细密黑亮的发丝高高扬起,衬的他极其精神,掩盖住他淡淡的黑眼圈的痕迹。
要出门吗?习惯了江寂塬休闲的穿着,忽然西装笔挺,简单倒是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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