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站在楼下,痴痴的盯着三楼高三五班的教室,数学老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穿透玻璃与气流,传达到她耳际,那时候她最喜欢的便是数学老师,温柔,不疾不徐,写的字不算端正,不算肆意,看起来却是舒服,很是亲切,她的脸颊上有许多雀斑,有时上课会有点紧张,长长的粉笔会被她不自觉的折成两半,跟她相处,会不自觉的忽略掉那些小缺点,心底涌现出喜欢与敬佩。
莫名的怀念,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简单牵起唇角,缓缓的踏出步伐,纯白色的帆布鞋轻盈而无声响,简单挺直脊背,越过三年五班透明的窗户,梳好的马尾随着她的走动摇晃,简单在教室前门微微停顿,踏入了教师办公室。
班主任无聊的点着鼠标,单眼皮眯的更厉害了,简单印象深刻的是曾听到班上男生偷偷说起班主任在班上偷偷看不可描述的东西,简单听到时只是淡淡笑着,那浅浅的脸梨涡会将她平凡的脸衬的生动起来,虽然班主任看起来个子矮矮的,眼睛小小的,但是,与她的关系还行。
老师。简单淡笑着,搬了一条凳子坐在班主任面前,班主任微微一愣,在他面前这般随意,以前屈指可数。
今儿怎么舍得来学校了,不是自动退学了,就连退学手续都是代办的,这脸面大的很。听到这般语调,简单就知道班主任是生气了,简单环住手臂,趴在桌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狗腿的笑让班主任心里的火气瞬间熄了下去。
老师,帮我件事儿呗。
不帮。班主任转过身子,只留给简单一个后脑勺。
老师,要是你不帮我,我就没办法了。
走出学校,简单回想着老班那淡淡的隐晦笑意,不禁感叹失策,呜,她就这么将自己的暑假给卖了,不过还是挺值得的,用高考资格换取,老班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早有一手,竟是事先就将她的学籍给藏了起来。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拖到高考那天,现在还是先努力复习,一个月的时间短的很。
烈日高照,喉咙处的干涩让她皱起了眉头,简单走到校门对面的奶茶店,点了一杯加冰的柠檬水,一拿出来,瓶面上凝固的水珠沾染在手掌山传达着清凉的寒意,简单抿了一口,冰凉的柠檬水褪掉喉咙的干涩,就连这烈日都没那般的烦躁,简单边喝边走,柏油马路上的车辆徐徐行之,忽然,简单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的避开,灰色的面包车正撞在她方才的位置,黑色的玻璃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前方透明的玻璃让她将司机的容貌记得清清楚楚。
简单撒腿往旁侧的房屋小道行走,果然,那辆灰色的面包车灰溜溜的驶向前方。
在回家途中,简单特意寻了窄小的小路,宽洋大道定会有机可趁,从灌木中露出小脑袋,前方是金家的房子,简单左顾右盼,确认四周无人之时,快速的奔向金家。
当身体腾空,麻木的痛让她的脸有些许的扭曲,简单躺在地上,天际微微的发红,濡湿的血流入眼睛,整个视线变成一片血红,简单试图爬起来,修长的指尖摸在不规则,带着粗粝的柏油马路上,身体发软,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江寂塬穿着黑色西装,袖子与衣领扣得一丝不苟,衬衫的扣子到达最上方的位置,黑发固定的上扬,剑眉星目,车内的空调带着充足的冷气,陈叔猛地停车,看到自家少爷隐晦的皱了眉头,陈叔急忙解释道,前方有人出了车祸,横躺在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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