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悔之,你放肆,竟敢这样说我妈妈,你信不信我让爸爸将你赶出去。顾颖愤怒的冲了过来,简单松开抓住连雪的手,反手一推,母女俩撞了个满怀。
妈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连雪扶着顾颖的手臂,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指尖指着简单所在的方向。
☆、暗黑少女的日常(三)
果然是贱人生出来的贱种,不懂得礼义廉耻。连雪捂住微颤的指尖,近乎扭曲的面容恢复平静,仿若波光粼粼的水面平静无波。
李秀丽是这个家不能提的禁忌,顾悔之自有记忆以来并不知晓李秀丽的存在,还是在顾悔之九岁那年连雪偶然提起,在顾悔之心中,那个将她抛弃,素未谋面的母亲,还不如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般狠心的将她抛弃,又何来维护之意。
简单勾起唇角,贱种,阿姨,你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妹妹和我,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液,阿姨这般说,我还真是不够理解。
连雪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若非顾颖扯住她的手臂,连雪可能当场扑过来,身后带着传达的淡淡声响,简单垂下眸子,阿姨,对我,你终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付,毕竟,我是父亲的孩子,或者说,即使你与父亲结婚十几年,你也比不上我妈妈的一根手指,所以,对我,你永远只敢背地里动手。
简单淡然的话语化为绵针一点一点的戳进连雪的心窝,只见她的脸色又黑又白,一时之间颜色转换,目不暇接,简单的声音轻而柔,只有顾颖与连雪听的清清楚楚。
连雪的巴掌声脆而响亮,简单的指尖落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皮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阵阵传来,连雪心里有点发堵,这贱丫头,是故意的,老公,你回来了。
连雪接过顾崖的外套,比方才还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连雪的嘴角因为顾崖的动作渗透丝丝血丝,传达在口腔的血腥味道让连雪心底泛酸。
我警告过你,她的脸,你不能动。顾崖扯过连雪的手腕,掐住她的下巴,再次扯开嘴角的伤口,疼的连雪泪如雨下,顾颖挂住顾崖的手臂,这般的顾崖,与对她和蔼的爸爸完全是两个人,顾颖心慌意乱,爸爸,爸爸,你放了妈妈,放了妈妈。
你别这样,我怕,颖儿怕。
顾崖不为所动,抓住连雪下巴的力道大上一分,可曾记清楚了。
那般冷漠无情的脸庞,与记忆里的俊脸重叠起来,连雪心底凉了一片,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他的手背上,连雪沉默的点了点头。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呜,爸爸是怎么了,刚刚为什么那么可怕,呜呜呜。顾崖这般可怕的面孔将顾颖吓得够呛,瘫软在地的连雪垂下眼睑,将女儿抱在怀里。
简单唇角的弧度扩大,恰好对上顾崖打量的眸光,灿烂的笑靥在顾崖面前盛开,顾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半拍,心底一窒,随而快速的离去,破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崖,我等着你撒网的那天。
潦草的解决了晚餐,简单回到顾悔之的小阁楼上,橙黄的灯光下是简单忙碌的身影,顾悔之的东西很少,简单从墙角翻出顾悔之的笔记本,大概巴掌大,上面零散的记录着顾悔之的心情。
简单细微的翻了几页,大部分记录的是当天的零碎小事,在中间写完的最后一页,简单注意到上面已经风干的血渍,我与他,竟是同类。
同类?这是什么意思,股股热浪从心底涌了上来,简单的指尖颤抖的落在血渍的上方,习惯性的翻转到最后一页,里面有一根淡银色的手术刀,或者说是类似于古代女子佩戴的木簪,下方是尖锐的利器,轻轻一滑,食指细微的伤口渗透出滴滴血液,塔拉一声落在笔记本上,心底的兴奋之意缓缓平静下来,简单紧紧握住那手术刀,清澈的眸底隐于暗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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