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是离蓁。委屈的泪水喷涌而下,嗓音带着些许的暗哑,这是离蓁的情绪,她太久没有听过妈妈的声音。
蓁蓁,怎么了?可是想妈妈了。
小贱蹄子,每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戏!你二叔不在,你做给谁看呢!夹杂着朱芳的声音,付爯(chen)的声音一抖,蓁蓁,别哭,再过几年妈妈就接你过来。
妈,没什么,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给我打学费与生活费。付爯心底闪过一丝失落,对这个女儿,她也不是不疼,只是相比起女儿,丈夫与儿子更重要。
要多少?两千够不够?离富贵现在还是包工头,家里的收入还算不错。
好,谢谢妈妈。
你这孩子,对妈妈还说什么谢谢。付爯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这孩子对她,报喜不报忧,过的怎么样从来不跟她说。
还要打多久,有这个闲时间,还不如多做点事,还没浪费。
与付爯,简单真没啥话好说的,趁此机会,简单也就顺手推舟,妈,我要帮奶做事了,先不跟你说了。
好,好。耳际嘟嘟嘟的声音,付爯难过的放下电话,离富贵跌跌撞撞的进了屋,付爯连忙扶着他,你这又是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臭味。
离富贵一巴掌扇在付爯脸上,臭婆娘,老子做什么事,关你屁事。
付爯也不恼,无事掉脸上的痛意,这种生活她已经习惯,先去洗澡,洗完再睡一觉。离富贵嘟囔几声,才顺着付爯进了浴室。
第二天,简单去了镇上,只带了录取通知书。
付爯给她打了二千五百块钱,对此,简单只是楞了一下,昨日看付爯的语气,她就知道付爯对她,只有愧疚,但也没有想要改变的心思,所以,这种愧疚定会转变成其他。
默默取了六百块钱,简单将存折收好,现在的支付方式远远比不上几十年后电子支付的快捷,存钱、取钱麻烦得很,还要签单子啥的。
自己一个人报了名,学费是两百块钱,简单拿着钥匙去了宿舍,八人寝的宿舍,里面空无一人,简单选了一个靠窗的床铺,用抹布将床上的灰尘尽数擦掉,才将书本放在床铺之上,出去之前,她还将寝室卫生小小打扫了一下。
现在正值夏日,天气虽是炎热,但是炎热之后便是寒冬,所以她得买一床棉被。
买好所有的日常用品,简单才提着行李回到了宿舍,八人寝的宿舍,里面挤满了人,简单将东西放在床上,第一眼就望见了正在铺被子的贞镹。
贞镹是离蓁最好的朋友,高三那年,若不是贞镹的陪伴,她可能就那般堕落下去,她至今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离蓁租了房子住在外面,在外围漱口的时候与人发生了冲突,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阿姨,满口脏话,身形强壮,为了维护她,贞镹与那人对骂。
最后矛盾升级,二打一,贞镹脑袋上的长发被那女人尽数扯掉,那时,贞镹的长发及腰,又黑又亮,因此,她剪了平头,对这件事,离蓁一直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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