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只是一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种子”,包括他们的小时候、他们的相遇与分离,包括他的穿书,与再次离开。
也包括他现在的回来,还有系统刚刚说的话。
这么长的故事,阮予邱讲的断断续续,等他终于要讲完时,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江岂从不催他,也不多问,只紧紧将他揽在怀里,仔细听他讲。
昏暗的房间,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轻轻诉说,这样如同科幻小说一样的内容反倒显得没有那么离奇和可怕。
甚至江岂觉得果然如此,他早有猜测,阮予邱讲的话有好几处和他之前想的对上,也帮他厘清了一切。
□□的一夜过去,他的理智早已回笼,在感到无限酸楚与痛苦之时,他敏锐地察觉到突破口。
他将阮予邱口中系统的话想了一通,然后低头说:“我想和系统谈谈。”
哪怕从事了好几年的演艺事业,但他本质依旧是个商人,既然如此,理应争取利益最大化。
阮予邱对他的提议不作惊讶,只仰起脸疑惑地问:“你真的能控制自己的熵值吗?”
江岂对上他的眼睛,没说话。
他不明白“熵值”这种东西是什么,应该怎么计算,但听阮予邱的描述,应该与人的情绪密切相关。
系统说,在那次颁奖典礼上,阮予邱晕倒在他面前的一周左右,他的熵值就应该达到最高值,然后进行时间回溯。
想到那一刻,江岂的眼神黑了黑,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
那一瞬间的惊恐与无力,如果不是所谓的熵值最高,那世间再没有事让他的情绪如此动荡。
如果不是隐隐意识到,那一幕似曾相识,江岂毫不怀疑自己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体会到阮予邱医治无门的感觉,他也会像上一世那样,意志崩塌。
他意识到了,所以反复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但过于压迫的后果不佳,阮予邱回来后,他的情绪极不稳定,患得患失、暴躁易怒,同样几近崩溃。
阮予邱成了他的疏通方式,只要想着他,他就能压制。
江岂低下头,轻轻地吻阮予邱被咬到充血的嘴唇,无声地想他道歉、忏悔,请求他的原谅。
阮予邱一贯得寸进尺,感受到他的示弱,便毫不留情地咬过去,可咬了一下就觉得太重了,便又在浅浅得牙印上别扭地舔砥,研磨。
江岂在他舔了几下后便立即移开嘴唇。
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可能要出事,阮予邱受不了。
他将人塞到自己胸前,大手摁住他的脑袋,眼不见为静,但抚摸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叫那个系统吧,好好谈一谈。”
阮予邱点头。
但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他这幅样子,和破布娃娃也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干净点,江岂再怎么过分,最后还是做了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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