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予邱真晕了,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今天下午的时候江岂还气呼呼地不理人,现在竟然要给他吹头发?
他坐过去,柔软的床铺下陷,江岂靠在他身侧,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包裹着他,耳边传来电吹风的声音。
江岂的手指修长,穿过他的软软的头发,还像摸小狗一样摸他脑袋。
不一会儿,阮予邱被吹成了炸毛的小狗。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抬头看向江岂。
对方猝不及防,手歪了一下,热风从他的额头转向他的领口。
阮予邱穿着t恤样式的睡衣,领口本就宽大,这样被风一吹,衣服全鼓了起来。
自上而下看,一览无遗。
“啪”地一声,江岂关掉了吹风机,目光转开。
“早点睡。”他硬声说完,便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明天见。”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吹了热风,余温未散,阮予邱的脑袋和胸口还是热,他呆呆地点头,“嗯”一声。
江岂走后,身上的热度还没有褪,甚至在阮予邱的梦里,持续攀升,以至于到了第二天,他根本没能起来。
江岂在餐桌前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来,忍不住去敲门,没人回应,他便径直走了进去。
阮予邱还在床上,毛绒被子将他盖的严实,哪怕怀里抱着枕头,远看也没有多大一团。
“十点了,阮予邱。”江岂说。
可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长眉一皱,快步走到对方床前。
阮予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只有一头蓬松的黑发和小半张脸,眼睛紧紧闭着,眼下一片酡红。
江岂扯他的被子,想让他呼吸顺畅,却被他皱着眉躲过了,嘴里还哼哼唧唧,极不满意地想把自己埋得更深。
江岂没准,大手撩开他的头发,覆上他光洁的额头。
果然,滚烫。
昨天一点雨也没让他淋着,顶多吹了点风,没想到阮予邱还是感冒了。
真是有够娇气的。江岂低斥一句,连忙一边去拿体温计,一边给医生打电话。
明天就元旦了,法定节假日,江岂昨晚就给所有人放了假。
刚走一晚上就被叫回来,医生没有半句怨言,以符合他薪资水平的速度赶了回来。
一通检查下来,阮予邱没大问题,就是吹了风受了寒,发热而已。
医生叫江岂不用担心,开了些退烧的药,并嘱咐他照顾好人,要是温度还下不来,就物理降温一下。
江岂点头,送走医生后,又去厨房温了粥,喂给阮予邱喝。
他把阮予邱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阮予邱不配合,两只手软绵绵的还要闹腾,江岂一手抓俩,都给他钳制在胸前,还凶巴巴地恐吓:“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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