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予邱撇着嘴想,那浴室还让他洗了澡呢,难不成还要消毒个千百遍?还是干脆再也不用了?
说不定江岂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想到这里,阮予邱又蔫了,鼓着脸穿好西装,便跟着佣人去了前厅。
江家的前厅很开阔,餐桌摆在大面的落地窗前,光线极佳。
阮予邱走进门,看见江岂和一个年长的男人相对坐着,一人手里拿着报纸,另一人拿着平板,各自阅览。
他走近时,江岂头都没有抬一下,倒是年长的男人朝他打招呼:“早,坐吧。”
“江伯父早。”阮予邱应了一声,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江岂一侧。
他总不能坐在江父那边吧。
阮予邱偷看了一下江岂,对方还在看着平板,仿佛旁边坐的是空气。
行吧。
他落座后,餐桌依然沉默,只有报纸翻页的微小声音。
他忍不住观察起来,昨天江父应酬多,没机会和他相处,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便觉得江岂是随了他,不仅相貌上,还有性格上,一样地正经严肃。
现在看来,岂止是一样,江岂简直有过之而不及。
江父好歹和他打了招呼呢。
的确如此,江父好歹是经过了江母好几十年的调.教,怎么可能还跟个活阎王似的。
他看完了报纸,叠好放在一边后,见阮予邱呆呆坐着,便说道:“菜马上就上了,别拘束。”
虽然脸色没变化,但话是安慰的意思。
“嗯,”阮予邱认真应道,又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有看到江衡哥?”
“说有急事,昨天半夜走了。”江父答。
“哦,这样啊。”阮予邱点头。
那边江岂的报告可能是看完了,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声。
“哎呀,我起床晚啦,你怎么也不叫我!”
阮予邱听到平板的响动,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岂,此时又被江母的声音转了回来。
她嗔怪看着江父,在他身旁坐下,又朝阮予邱笑道:“秋秋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很好,您呢?”阮予邱撒了个小小的谎,他屁股疼了半宿。
“我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了,”保姆端上了粥,她一边盛一边说道,“年纪大了真是不服不行,熬个夜就受不住了,我年轻的时候,泡夜店一整晚都没有问题!”
“行了,你就去过一次,在夜店里睡了一整夜,还是我抱你回来的。”江父拆台道,像是想到了那副画面,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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