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阮予邱的。
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同一个男团,同一个父亲!为什么这一切不能是他的?
就因为阮予邱是婚生子,而他是私生子?
钟优扶着墙壁,慢慢蹲了下去,双手掩面。
上一辈子,他只能默默看着江岂,看着江岂和阮予邱在一起,看着阮予邱拿到那些角色,看着他拿到影帝。
而他,不被导演重视,不被家族重视,活得一声不响、毫无起伏,只能站在电视机前,看着阮予邱和江岂一起走上领奖台。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他竟然重生了。
他竟然重新回到了男团还在的日子,阮予邱刚回国不久,他们还在同一起跑线上,江岂也还没有参加综艺。
惊愕之余,他看到了转机。
这一切也可以是他的,只要他先抢占先机。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阮予邱脑子跟撞傻了似的,被他牵着鼻子玩弄在掌心,所有的资源都到了他手中,家庭、事业,还有江岂的关注。
哪怕江岂没有喜欢自己,但他厌恶阮予邱了,这就排除了一大障碍。
这样下去本该很好,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却又像脱离了轨道——阮予邱不傻了。
他不仅不傻了,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所有的东西都回到了他手中,粉丝、《落日》、江岂。
而他钟优,还是什么都没有。
钟优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所有的不甘和心酸涌上心头,他喉头哽咽,但还在极力抑制,发出几声浑浊不成调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缝间的光亮消失,周围黑暗——他的头上被人轻轻罩住了一件外套。
随后是关门的轻微响动。
室内空无一人,眼前一片黑暗,钟优的手终于慢慢攥紧牛仔布料,捂住了眼睛。
门内是细碎难抑的呜咽声,门外是沉默伫立的身影。
休息室里是红着眼睛的两人,场馆外是驰往医院的救护车。
五等份,thefives,就此解散。
救护车一路飞驰,前往最近的仁江医院。
阮予邱被江岂抱在怀里,手死死地揪着对方的衣襟。
他不耐疼,这些伤放在江岂身上,可能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阮予邱还是痛得咬紧了牙关,额头直冒冷汗。
江岂没有说什么,面色依旧冷硬沉肃,护士频频看过来,他也没有将怀里的人放下来,反而用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背,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很轻。
见阮予邱额头上都是汗,他便将他的头发向后撩去,大手一抹,替他擦了汗。
医院并不远,不过十分钟便到了。
此时阮予邱的小腿已经见肿,青红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他疼得眼睛通红,眼角都有了水光,但人还算乖,只是揪着江岂的衣服不放手,拍x光、核磁共振都很配合。
他脑子一抽一抽的,旁人的话也听不太清,只隐隐约约地听到医生在说什么“骨折”、“位移”,然后又听到江岂的声音,低沉浑厚,说“先止疼。”
接着他便被喂了药,很苦,他吐了一次,又被耐心地喂了一次。
吃了药后,腿上的疼痛感慢慢消褪,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陷入深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