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又有人找到张汉鹏,把张汉鹏悄悄的带到了李小将军府,李小将军还是一句话不说,冷冷的盯着张汉鹏,那目光就像毒蛇吐信子,看的浑身汗毛都竖起。
张汉鹏有什么办法,默默的又像在山中那样装怂,乖乖巧巧的老实巴交的按照他弟弟教的方法走到被水泡好的黄豆跟前,舀黄豆入石磨,推着石磨转动。
用石膏点卤先要将石膏焙烧至刚刚过心为止,然后碾成粉末加水调成石膏浆,冲入刚从锅内舀出的豆浆里,并用勺子轻轻搅匀。不久之后,豆浆就会凝结成豆腐花。
用盐卤的话直接冲入刚从锅内舀出的豆浆里,并用勺子轻轻搅匀。不久之后,豆浆就会凝结成豆腐花。
李小将军府的条件很是优越,方子上写了两种方法,一种是用石膏点卤,一种是用盐卤点卤,人家嫌弃用盐卤点卤麻烦,还嫌弃盐卤有毒,直接把古代的石膏给找出来了。
张汉鹏也不敢吭声,一直默默无声的做成豆腐,等到点卤之后豆浆凝结成豆腐花后,舀进已铺好包布的木制模具里,用包布将豆腐花包起来,盖上木板压出水分,豆腐就做好了。
张汉鹏战战兢兢的把豆腐做好,又切了一块豆腐放点酱油凉拌了个小葱拌豆腐,又在厨房挑了条鱼烧了个鲫鱼烧豆腐,又献上了两个豆腐做菜的方子,这才得到李小将军的允许离开。
离开李小将军府,张汉鹏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
结果,他前脚刚回到自己家,才进了屋,脖子又被掐着,被人逼着让他说出他进入李小将军府到底是干什么!
张寒景交代他二哥的是,不管是谁,不管是友是敌,只要别人要,就给。
你一个小人物没有实力,没人,没靠山,你跟谁顶牛?
命就只有一条,命没了,什么都没了,欺负你的人,你能拿他怎么样?你有本事报仇?
还是想变成鬼来报仇?
张汉鹏可没有变鬼来报仇的本事,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他弟弟话,谁要方子都给,只求活命,搅和浑水,让他们狗咬狗。
张汉鹏可是恨死了那些人,他真的是宁死都不想把方子给他们,但是他弟弟说的他心动。
狗咬狗!
多好啊!
他可喜欢狗咬狗了!
掐着他脖子的军官高抬着鼻孔,阴森森的问,“你去李小将军府干嘛?”
张汉鹏沙哑的道,“为求活命,特去献制作豆腐的方子。”
掐着他脖子的军官冷冷的道:“你去李小将军府,就是为求活命,特去献制作豆腐的方子?”
张汉鹏模样特怂,“家里还有老娘,不敢死,想活,想照顾老娘,想通了,所以献上方子。”
反正方子守不住,给一个也是给,给两个也是给,张汉鹏哑着嗓子道,“若是官爷能放小的一命,小的也献给官爷爷一个方子。”
被掐在脖子上像是死人手的冰冷感消失,那个掐着他脖子的军官冷冷的看着他:“把方子叫出来,要是不让老子满意,老子让你见阎王!”
张汉鹏的模样还是特怂,哭丧着脸,“不敢,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
张汉鹏总共献上两个方子,一个是豆脑花的制作方子,一个是豆腐的制作方子,还有……
掐着他脖子的军官打开方子一条一条的开始看,这个方子和之前献给李小将军的方子一模一样。
食材:黄豆等……
方法……
……
张汉鹏能怎么办?
当然是人家怎么要求怎么做,心里恨的恨不得能挖别人祖坟,表面上还是特怂,把在李小将军府做的事做了一遍,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人家拍了拍屁股走了。
张汉鹏恨的咬牙切齿,从地上爬起来,他媳妇眼睛红肿哭着从屋子里出来,“杀千刀的,你干嘛跟人家拼命啊,咱儿子还没生呢,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让两个闺女怎么办啊!”
张家二嫂本就又尖又瘦的脸更小了一圈,又哭又尖叫,“你真是杀千刀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你就不能为你山上的老娘想想,你娘想你想的都流泪了呢,你就不怕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晕过去啊!”
两个年幼的女儿哭的直抽,小声的哭泣叫着爹。
“爹,爹……”
“爹,你疼不疼,爹小丫好怕啊!”
在这个时候,张汉鹏心中再恨,也终于懂了他三弟说的话的意思。
家里还有老娘想着他流泪。
身边还有没给他生下儿子的媳妇,还有他平常没看中,却拿他当爹,看见他受伤就心疼他的闺女。
张汉鹏在这一刻有些累,闭上眼睛倒下了。
眼睛发黑的时候听见的是他媳妇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两个像幼鸟一样细细嫩嫩嗓音的孩子。
真好。
在这一刻,张汉鹏居然是这般想法。
突然之间,特别怂的他,特别拼命的他,都在他脑海里打了个转,好像就此不一样了,他从此跟以前的他不一样了。
张汉鹏在这次昏倒后大病了一场,也因为这场大病,原本对他的针对都烟消云散了。
本来就是觊觎他手中的东西,东西都拿到手里,还识相的又献上了新的方子,人又是那么一个怂货,感觉踹上两脚就无趣了,没意思,没意思。
张汉鹏养了一段时间的病,这段时间,朱将军和李小将军又公鸡斗眼般的针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