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略一皱眉,片刻后蹙起的眉峰放平了,他说:“我帮你解决掉那个老变态的事情,你陪我一次。”
虞幼度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以后就不用吗?”
“我只是想试试。”宋观说,“又不是找男朋友。”
虞幼度看了对方半晌,像在企图于对方脸上找寻一点痕迹,到底是什么痕迹让他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终归当时自己是什么想要找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手心依旧潮腻,虞幼度双目微阖,轻轻说:“好。”
这些都是忽然想起来的记忆。如今回看过去,就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似的,一切都好像是给死人烧纸留下一盆的纸灰。和宋观有过一次之后,两人没再联系,可有一日,对方忽然来找他。室友还在寝室里,两人就在浴室里做了一回。瓷砖白耀,灯光刺目,他趴在洗手台上,看半身镜里自己被对方操干的模样,疼得十分清醒,同时他明确知道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并且自己放任自己,丝毫没有自救的打算。
结束之后宋观同他说:“你缺钱么?我买你心甘情愿当我男朋友。”
虞幼度看着镜子里经历一场情事过后,那显得仿佛气血丰盈的自己。
——不。
有个声音在心底发疯了似的说。
——绝对不可以答应对方这个要求。
他不是很怕对方的吗?不是在对方面前很自卑的吗?
他不是曾经还挺心高气傲不肯受折辱的吗?
所以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答应对方这个要求啊?
然而他确确实实听见自己仿佛鬼上身一样地说了一句:“好啊。”
走出浴室的时候,室友们都是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指着他后头:“宋宋宋宋宋宋宋宋……”
虞幼度非常冷静地陈述:“是宋观宋学长——我男朋友。”
一个室友受惊过度,像是本来准备要下床,结果踩着自己裤脚咕咚一下栽倒地上。
至于之后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