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顺公公走后寝殿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肖荻长舒一口气后如释重负地陷在床里,“巴扎黑……”
话音刚落,身穿黑色劲装的巴扎黑骤然出现在肖荻床边,肖荻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巴扎黑,这个顺公公,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啊。”
“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巴扎黑冷哼一声,“以前大皇子沉迷酒色,西凉实权就在他手里,现在由你登基,只要牢牢掌控住你,西凉的政权还不是牢牢攥在他手里。”
“那怎么办……等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肖荻突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目光火热地看着巴扎黑,“巴扎黑!大纲里那个昏君宠信的宦官,该不会就是顺公公吧!所以现在才是正确的大纲剧情?”
“才反应过来?”巴扎黑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肖荻,“不然你以为本座为什么会留着那个野心勃勃居心叵测的太监。”
“那,那我该怎么做?要配合他的表演吗?”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的选?别闹!现在西凉大权整个都在那个太监手里,不配合他你还能怎么样。”巴扎黑随意地说,“就你这点智商?”
“啧,我们还是不是统一战线,你这猫怎么总向着外人说话!”肖荻忿忿不平地骂道。
“本座只是观测者,能不参与剧情就不参与,你别什么事都指靠本座。”尽管这么说,巴扎黑还是提醒了一句,“接下来你就好好当你的傀儡皇帝就好了,那太监会帮你按着大纲好好走剧情的。”
“嗯……傀儡……那就是说不用我操心那些国家大事喽?”肖荻一脸期待看着巴扎黑,“当条咸鱼就好了呗!这个我很擅长的!”
既然捋清楚了剧情,接下来的日子里,肖荻就彻底放飞自我完完全全当起了胸无大志好吃懒做的咸鱼皇帝,每天早朝的时候像个吉祥物一样坐在龙椅上围观顺公公与底下臣子们的精彩演出,一下早朝就被顺公公差人好生送回霜华殿,唯恐他与朝中大臣有所接触。
就算肖荻这样咸鱼,顺公公派来的人依旧明里暗里严密监控肖荻的动向,生怕肖荻突然想要咸鱼翻身吊丝逆袭,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演得精彩绝伦。
虽然每天被人监控着不怎么自由,但整体来说肖荻日子过的倒也轻松舒坦,反正他也不是特别想实打实当这个皇帝——当皇帝多累啊!真不明白这种累死人不偿命的活儿为什么一个一个挣着抢着都要干,这种劳模心理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又是下朝时间,祁钰站在宣明殿高高的宫墙底下远远地望着那队匆匆而去的队伍,队伍前头是一架华丽的轿撵,明黄色的帐幔摇曳间隐约可以看到那个少年的瘦弱的身影。
“肖荻……”望着那道模糊的影子,祁钰喃喃叫道。
这天上午下了朝肖荻回到霜华殿正要用膳,突然一个送膳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摸过来,假装布菜摸到肖荻身边低声叫道,“殿下……”
听到有人叫自己,手里拿着包子正要张嘴咬的肖荻一愣,抬头惊讶地看到六公公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己身边,“小六子!?”
“嘘——”见肖荻毫无警觉地叫自己,六公公一脸焦急地小声阻止道,“您小声点儿!”
看到六公公神秘兮兮的样子,肖荻瞬间意会,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对一旁候着的太监宫女们吩咐,“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用膳。”说完指着六公公,“你留下替我布菜。”
虽说顺公公留下的人都肩负着监视肖荻的重任,不过倒是不会明着违抗肖荻的普通命令,肖荻吩咐过后,就都乖乖退出了肖荻的寝宫。
见那些人都出去了,肖荻连忙转头看向六公公,“小六子!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怎么现在这副样子!”
“殿下恕罪!”六公公见了肖荻顿时百感交集,“自殿下登基后,奴才就被顺公公安排去倒夜香了,虽见不到殿下,但奴才可是日日牵挂着殿下……”
“额……是我不好,连你都维护不住……”肖荻顿时心有戚戚。
“殿下也是身不由己,奴才明白的。”说着,六公公神秘兮兮地将一个纸条塞进肖荻手里,“这是东离那位殿下脱奴才送进来的,殿下您可一定藏好别叫人发现了。”
“祁钰?”肖荻一愣,主角攻给劳资塞小纸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