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荻:所以我真的不会干别的!人与人之间怎么一点信任都没有!
在肖荻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粱潇咬着下嘴唇,艰难地伸手将自己一件一件脱了个干净,他以为自己都已经习惯于在别人面前坦露身体了,都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直到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落在地上的时候,他还是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被主角受身上深深浅浅颇为壮观的吻痕震惊到的肖荻从惊愕中醒来,就见主角受缩在沙发上热泪盈眶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肖荻连忙手忙脚乱地抽了两张纸在他脸上胡抹一气,“表酱紫啊!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那您想怎么样……”粱潇吸吸鼻子,红着眼睛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我真的就是看看!”肖荻保证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小鹿,“你能不能转过去让我看看?”
小鹿瞬间又红了眼,但还是乖乖咬着嘴唇转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刚刚转过身,他就感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屁股,他屈辱地闭了闭眼,果然,还说自己什么都不做……
然后,他就听到肖荻惊叹的声音,“真的有耶,粱潇,你这个纹身真漂亮……”
粱潇尾椎骨的地方,刻着一个猩红的纹身,花纹繁复的圆形边框里,囚禁着一只半阖眼眸的赤|裸天使,天使美丽的身体上缠绕着来自地狱的锁链,令被束缚的天使看上去半是邪恶,半是禁欲。在天使脚下,用复杂的花体刻着“Heaven”的字样,整个纹身像是一副充满宗教意味的图腾,可它却被刻在了这种充满色|情意味的地方,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宗教信仰,而是Heaven的徽章,凡是Heaven里面的奴隶,都会被刻上这个徽章,从此不复为人。
“你这个纹身真漂亮,可以让我拍照留念吗?”肖荻兴致勃勃地摸摸主角受的纹身,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拿出相机卡嚓卡嚓对着人家屁股乱拍一气。
“放心吧,我会把这些照片好好珍藏的。”肖荻冲粱潇挤挤眼,还挥了挥手中的相机,“谢啦!”
粱潇呆呆看着他。
“看着我做什么,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你和我差不多,我的衣服你应该都能穿,浴室就在那边。”肖荻指了指房间里浴室的位置。
在粱潇进去洗澡的时候,肖荻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气喘吁吁地忙活半天,粱潇已经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头发上滴着水,站在地上局促地望着肖荻。
肖荻在忙活中间抽空看了他一眼,“洗好了?吹风机在抽屉里,你自己拿吧。我把这儿收拾一下就好。”
粱潇吹好头发,刚把吹风机放下,肖荻就抱着七八本厚厚的本子堆在他面前,他看到有的本子已经很旧了,有的还很新。
拉粱潇坐在沙发上,肖荻将手里的本子全都塞给粱潇,“看看吧。”
粱潇有些疑惑地翻开一本,这一本似乎年代久远,泛黄的纸页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他疑惑地看了看几行,“这是……日记?”
肖荻点点头,“对,这些都是我的日记。”
“您让我看您的日记?”粱潇疑惑地问。
肖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粱潇,“粱潇,你爱袁越吗?”
粱潇一愣,然后连忙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肖,肖少爷您别误会,袁先生对我没什么的,他一直都拿我当您的替身,是真的,他一直都……厌恶我……”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发出那三个字的音。
肖荻:一边厌恶着人家一边把人家上得满身吻痕,这种奇葩的事情也就主角攻那种鬼畜干得出来……
肖荻笑笑,“你别紧张,我没有问袁越对你怎么样,我是在问你,你对袁越,你爱袁越吗?”
粱潇不说话了,沉默良久,他垂着头闷闷地回答,“……我这种人,是没有资格说爱他的。”
“那就是爱他喽?”
粱潇抬起头,“肖少爷,您别再试探我了。不管您要怎样对我,我都要告诉您,我是不会和您抢袁先生的,我……”也没有资格……
肖荻点头安慰道,“嗯,我知道,别怕,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反正你是爱袁越对吧,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