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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香港。
濒临美丽的维多利亚港,着名的香港会议展览中心坐落于商厦林立的湾仔博览道。这座规模宏大的会展中心形如一只振翅欲飞的海鸟,流线型的玻璃幕墙从建筑主体一直延伸至维多利亚港,坐拥着香港最迷人的景致。
刚从机场出来,一辆等候多时的黑色专车就直接将原深和靳显钧接来了会展中心。因为行程安排,靳显钧一落地就要去跟甲方开会,怕原深在此期间感到无聊,就问他要不要直接去酒店休息。
原深摇了摇头,说已经在飞机上休息够了,便跟着靳显钧一起来到了会场。
会议一直进行到下午六点,靳显钧跟甲方握手暂别后,推开旁边休息室的门,就看见原深正靠在沙发上小憩。
傍晚的夕阳落在原深脸上,不动声色地为他增添了一份柔软。
靳显钧抬手制止跟在自己身后的助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倾身静悄悄地凝视着原深。
空气中流动着宁静的气息,在这样无人看到的角落,靳显钧的眼神近乎深情。
原深的睫毛动了动,少顷,睁开了眼睛。
靳显钧垂下眼皮,迅速整理好表情,拍拍衣服站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难得有机会在这样的地方睡觉。”原深醒了醒神,伸着懒腰站起来,“走吧,接下来我们去哪?”
“有预约好的餐厅,我们先过去吃晚饭。”出发之前,靳显钧就提前做好了安排。他很重视这次乘公务之便的二人旅行,花了好几个晚上事无巨细地做规划,还神神秘秘地不让原深插手。
“真的不用我帮忙?”原深这样问过他。
“给你的准男友一个好好发挥的机会。”靳显钧自作主张地给自己冠上了“准男友”的名号,靠在床头边查攻略边做记录,“如果你真想帮忙的话,就决定好想吃什么、想去哪几个地方,然后把这些都告诉我。”
卧室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靳显钧就找出一副眼镜架在了鼻梁上,专心地查阅着摊在膝盖上的旅游指南。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靳显钧翻动书页的声音,就只剩钟表盘里指针嘀嗒嘀嗒的走动声。
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他们从江城来到了香港。
两人牵着手走出会展中心,沿途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路经过了大约15分钟,来到了一座风格气派的巴洛克式酒店建筑前。
这间屹立在尖沙咀、傲视了维港90多年的半岛酒店曾被评为世界十大饭店之一,杂糅了东西文化的精粹,无论是豪阔之气还是服务的水准,在整个香港都是出类拔萃的。
选择在这里共进第一天的晚餐,虽然欠缺了点温情,但十分符合靳显钧文火慢炖的风格。
跟着靳显钧搭乘升降机直达第28层,这里是一间名叫Felix的创意餐厅,临窗就可以俯瞰到婀娜多姿的维多利亚港湾。
“来点酒?”靳显钧提议。
“我看他这边的调酒好像不错。”原深过来的时候稍微瞥了一眼。
靳显钧侧头同侍者交流了会儿,不多时,两杯他们要的调酒就送到了。
以酒开胃,之后两人又用了点主食。在这期间,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八点的时候会有一场灯光音乐会演。”靳显钧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先玩个小游戏?”
“什么游戏?”原深感兴趣地问。
靳显钧微微一笑,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一元硬币。“老规矩,猜花字。如果你猜对了,我就自罚一杯,如果你错了,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想回答呢?”
“同样自罚一杯。”说着,靳显钧就顺手将那枚硬币弹到了空中。硬币在空中飞快翻滚,不锈钢的表面光泽闪动,弹到抛物线顶端时又快速落下。靳显钧眼疾手快地把它捂在了手背上,朝原深笑道,“这是第一轮,请猜。”
靳显钧的动作很快,原深没怎么看清,就随意蒙了一个答案。
揭开谜底后,靳显钧遗憾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下面是第二轮,看仔细了。”喝完一整杯酒,靳显钧重新捡起那枚硬币——这回原深没有受到好运的眷顾。
“好吧。”原深愿赌服输,“你想问什么?”
“评价一下这里?”游戏才刚开始,靳显钧挑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原深环顾四周,中规中矩地说:“很有格调。”
“那你喜欢么?”
“这算第二个问题吗?”
靳显钧偷占便宜被拆穿,笑着揭过这段,旋即再次抛起了硬币。
“是数字。”这回原深隐约看清了,自信地报出答案。
靳显钧松开手,露出了朝上一面的花色:“不好意思,我接着问。”
“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吗?”靳显钧问道。
“什么经历?”
“两个人单独出来旅游。”
“有。”
', ' ')('靳显钧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再次弹起了硬币。
“是谁?”
原深又一次猜错了。
“你认识。”原深含糊其辞。
“这样也可以?”靳显钧摸摸下巴。
“那换我来问你?”
“……这样吧,只要你猜对了,也可以反问我一个问题。”
修改游戏规则后的第一轮,原深依然猜错了。
原深哭笑不得:“看来今晚我运气不太好。”
靳显钧也忍不住笑了,但该问的必须接着问:“你们以前在一起过?”
原深这回不再卖关子,直接选择了喝酒。
喝到一半,靳显钧压了压他的手肘:“意思一下就行了。”
硬币再一次高高抛起,正反两面不断地在原深瞳孔内旋转。时运扭转,原深终于扳回了一局。
“我跟你爸哪个更重要。”原深状似开玩笑地说。
“你。”靳显钧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真的?”原深不信。
靳显钧低头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你当然是最重要的。”说完,他笑起来,“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难不成你还担心‘公媳’矛盾?”
“这可说不准,你爸要是哪天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瞎混,估计得生吞我。”原深眨了眨眼睛。
“不会。”靳显钧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紧跟着开始了下一轮。
这次轮到靳显钧提问。
“受你启发,我也很好奇,我跟裘应弘……姑且算上裘御,我们三个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你可以猜一猜。”原深转了转手里的酒杯。
靳显钧也望向那只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剔透的玻璃杯:“我能排到第二吗?”
如果靳显钧问的是第一或第三,原深都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他“能”或“不能”,但偏偏是这样示弱又隐含期待的问法,让原深很难给出违心的答案。
按常理而言,此时的原深相当于蛰伏在靳显钧身边,能讨靳显钧欢心的甜言蜜语说总比不说好,但不受控制地,一旦遇上这种需要虚与委蛇的场合,原深就总会做出一些看似很不明智的事。
也许这就叫“恃宠而骄”?原深自我解嘲地想。
他伸手去够桌上的酒瓶。
靳显钧先他一步拿了起来,表情沉静地为原深添满了酒。
原深举起酒杯,将红色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游戏在心照不宣中默默地结束了,又过了一会儿,巨大的落地窗外忽然亮起璀璨的光芒。
平阔的江面、繁华的高楼、精巧的渡轮……所有景致都被纳入了五彩的霓虹灯下。从遥远的上空向下俯视,星星点点的城市灯火绵延成片,绚丽迷人的灯光和喧闹的焰火表演乍然惊醒了整座城市。
“咔嚓”一声,原深机敏地回过头,就看见靳显钧翻过手机,把抓拍的照片展示在了他眼前。
那是张他沉浸在灯火表演中的侧脸照,脸上的神情恍惚而认真。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删掉。”靳显钧征求原深的意见。
“不用了,留着吧。”原深看着照片里不像自己的自己,闪了闪神。
靳显钧不由地露出笑容。
……
离开Felix餐厅之后,原深本以为靳显钧会直接带他入住半岛酒店,没想到靳显钧另有打算,牵着他漫步走上了附近的弥敦道。
沿着夜晚的大道越往前走,人流就越多,街市声也越嘈杂。直到亚裔面孔逐渐被印度裔和非洲裔面孔稀释,他们来到了一个龙蛇混杂、烟火气极浓的地方。
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靳显钧始终紧扣着原深的手。因为在前面开路,他笔直干净的西装裤已经蹭上了灰尘,工整的白衬衫也变得褶皱不平。
原深紧挨着他,跟一个个素不相识的背包客擦肩而过,鼻尖时不时就能闻到靳显钧身上那股清淡的男士香水味。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远,靳显钧戛然停下脚步。
原深抬头望去,只见金色的“重庆大厦”四个汉字正挂在头顶的墨绿色大理石门碑上。
身体一晃,原深突然被靳显钧抱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靳显钧又把他放开,拉着他大步往大厦里面走去。
挤进拥堵的电梯,他们从某一层出来,迎面走进一家装修陈旧的小宾馆。
跟柜台人员核对完身份后,他们就被带到了一间狭窄逼仄的房间。房间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四面墙壁上贴满了让人眩晕的马赛克图纸。这里没有窗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闭塞的气味。
刚送走柜台人员,原深就被靳显钧“咚”地一声强吻着按在了门上。
背后年久失修的门板发出了让人耳涩的声音,原深措手不及,用力挣动了两下,竭力避开靳显钧的吻。但不管他避到哪里,靳显钧总能精准地咬住他的嘴唇。
“等等……!”原深低呼。
靳显钧只当没听见,贴在原
', ' ')('深嘴唇上不住地辗转吮吸。
见躲不过,原深只好改被动为主动,抱上靳显钧的腰开始迎合这个吻。
两条湿滑的舌尖搅动在一起,靳显钧不断汲取着原深口中的诞液,贪婪地扫荡着原深的牙齿和上颚。
原深一手按在靳显钧胸前,一手飞快地解开他的纽扣,从敞开的领口彻底脱掉靳显钧的上衣,抓着他那两块硕大的胸肌便肆意蹂躏起来。
靳显钧也扒掉了原深的衣服,顺着原深修长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晶亮的水迹。
他们互相解开裤链,放出对方跳跃膨胀的性器,掂在手心不住地抚摸。
见火候到了,靳显钧单膝跪在地上,扶着原深的阴茎便慢慢送进了嘴里。
他的吃相很急,刚含进去一半就迫不及待地耸动起脑袋,两手死死摁在原深的胯骨下方,用自己的嘴巴热情为原深服务。
原深也被激起了野性,按着靳显钧的后脑勺狠狠地往自己小腹上撞。
几次深喉下去,靳显钧脸涨得通红,一串串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完全悖离了他平日里优雅冷漠的样子。
“够了,”原深喘着气推开靳显钧,把自己变得湿淋淋的性器抽出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套。”
靳显钧找了一圈没找到,晃着高高挺立的阴茎站在床边,向原深投来了饥渴的目光。
“怎么会没有……”原深暗恨不已,把靳显钧压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两条腿就开始扩张,“你他妈明知道我们要做,是不是故意没准备好套?”
靳显钧憋着疼为自己鸣冤:“我怎么知道他们这里没有……”
原深见他死不承认,下手的力气更重了。
“靠……”尽管事先知道没润滑进来会很疼,靳显钧还是被那种激痛逼得浑身直哆嗦。
只有口水和精液做润滑根本不够,但骑虎难下,原深已经进去了半个头,这时候再让他拔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就是原深愿意出来,靳显钧自己也不会答应。
他选择在这种破烂肮脏的地方做爱,就是想体验以往从没体验过的刺激。他想跟原深尝试不一样的性爱,让彼此从肉体到灵魂地铭记住对方。
靳显钧弓起腰腹抱住原深,用舌头一下接一下地舔弄原深的喉结。
原深的性器毫不客气地直驱而入,强烈的撞击几乎要把靳显钧的思绪撞散。
“嗯……爽……深深……操、操我……”靳显钧低呼一声,随即便放开嗓子叫了起来。
原深压抑着紊乱的气息,不断地用阴茎侵犯着手底下这具结实的身体,凌虐一样在靳显钧身上掐出了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靳显钧脸上出现了又疼又爽的表情,胸膛猛烈地起伏了两下,四肢驯服地架在原深身上,清晰的肌肉线条上逐渐溢出了大颗大颗的水珠。
性欲在房间里滚滚蒸腾,靳显钧和原深的理智仿佛都被这把火点着了,能把人逼疯的快感不断堆积、攀升,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发泄。
靳显钧的叫声愈演愈烈,两腿大张着,腰腹、性器和会阴处都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空气中,紧闭的穴口此时已经彻底撑开,完全不设防地将原深那根性器纳进了最深处。
阴茎带来的压迫感和快感,都比不上是原深正在操他这个事实更让人绷不住。靳显钧像只臣服在原深身下的野兽,除了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叫,也只会摇晃腰胯帮助原深进入得更深。
原深挺动身体凶猛地在靳显钧肠道内戳刺,不管靳显钧叫得有多大声,他始终紧抿着嘴唇,咬紧牙关,毫不分心地用阴茎操干着这个男人,恶狠狠地,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把人彻底摧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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