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停车场休息区,并不是久留之地,三个大男人,每天消耗着这里的水和食物,现存的物资,省着点用,能够有半个月的量,可是就这样等下去吗?对不习惯保守等候的轩辕桀他们而言,这个选择不具备任何的考虑性。
天灾的第四天,包围了山道马路的水开始退去,一条通向另外城市的路露了出来,离去的时机已经到了。再用望远镜看看酒店,已经有人搬着东西在离开了。
“阿桀,就算我们回到酒店,不少物资也被搬走了。”长孙麒放下望远镜,拧着眉说道。
“吃的我们这里有,医药箱也找到了,我们没必要在回到酒店。”南宫越也发表一下他的看法。“汽油,我们搜一下也可以在弄到。”想的还是挺全面的。
“尽量多收集点东西,我们并不确定这一路要走多久,通讯什么时候才恢复,你们能够确定下一个城市的物资会放在那等我们去拿吗?”轩辕桀的意见也没有错。
当然不,长孙麒和南宫越对轩辕桀的话,都是一个答案,人类的天性是自私,特别是这种时刻,都是最大限度的满足自己的需要,不会考虑到后来人。在下一个城市,他们能够搞到多少物资,真的能够坚持到回到京都,这真是一个大大的问题。不能够错过任何物资搜集的机会,这是南宫越和长孙麒第一次建立正确的末世生存观。
“还有,我在酒店那里藏了些武器。”身为专业人士,轩辕桀总会携带些一般人不能拥有的特殊装备,身为专业人士,自然也会藏东西,预防普通人和其他的专业人士找到。
南宫越和长孙麒眼睛闪亮的看着轩辕桀,男人啊,对武器和车辆之类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特别的喜好。而且,才成为异能人士的观念,并没有完全扭转过来,手中有把武器才更让人放心一点。没得说,一致决定回酒店,拿东西。
先把休息站的物资整理,打包。轩辕桀他们开上来的车,是一辆风骚的跑车,目前这种情况下,空间狭小的跑车显然装不下许多的物资,也不利于接下来的长途旅行。轩辕桀果断的把目光放在了其他游客的车上,有些游客可是开着吉普和越野车进行了长途旅行的。
“没钥匙,怎么开?”看着轩辕桀筛选车辆,好孩子南宫越表示疑惑。
“就这样开。”咔哒一声,轩辕桀已经打开了目标车辆,一辆大型越野的车门。看得南宫越嘴巴张的老大。
“你怎么打开的?”南宫越的好奇心开始发作。
“我学过。”轩辕桀轻描淡写。
“在哪学的”南宫越的好奇心继续。
“训练所。”上车,坐在驾驶座上,一番粗暴而又精细的动作之后,打扰了火。轩辕桀说的训练所不是国内的,而是他在国外受训时学到了。
“他们还教这些!”南宫越很惊讶。
“阿越,别废话了,快点搬东西。”长孙麒已经开始行动,连忙召唤南宫越一起。南宫越停止了他的好奇访问,开始办正事。
使劲努力的把后备箱给塞满,后座上的位置只需要留一个人的空间就够了,剩下的范围,全部用来放东西,不必要的包装全部被丢弃,节省空间来装更多的东西。
卓谨恪站在酒店大客厅的旋梯上,俯视着匆忙来往的人群,整座酒店,有三百多件房间,住客接近六百人,而这几天的时间,也就只剩下百来号人了。其中有死于变异怪物的,更多的一部分却是人类自相残杀的缘故。
不过是有了点力量,就开始争权夺利,想要占据领导位置,为了分配更多的物资而起了争执,下了杀手。卓谨恪开始的时候,没有显露他的异能,也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急切的寻觅靠山,在这些当中,卓谨恪一身的从容,显得倒是清高孤傲,与众不同了。异能者鄙视他,普通人远离他这样的异类,在这个酒店里,卓谨恪独立了一方世界。
独特的卓谨恪,在这里也就非常显眼,稍微留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卓谨恪没有刻意搜索物资,没有和大家一起用餐,末世来临之后,脸上一点慌乱都没有,没有面黄肌瘦,气色很好,浑身都很干净,干净到碍眼刺目的程度。现在谁不是节约着水,卓谨恪这样的姿态无疑在说,他有洗澡这种浪费水资源的行为。
干净的卓谨恪,显然藏有物资的卓谨恪,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觊觎卓谨恪藏的物资,也有觊觎卓谨恪姿色,不过短短几天,拥有异能的人就释放了心中的野性,放大了自我,觉得自己理所应当享用最好的一切。
这不,天灾之后第三天,就在卓谨恪的门口,把卓谨恪一堵,言语轻佻。果然是酒店,龙蛇混杂的,这种高级酒店也不例外,这位异能人士的背后还跟着一帮啰啰,为异能人士摇旗助威,威逼利诱卓谨恪什么,以后有好日子过,吃香喝辣,乖乖把物资交出来,免得吃苦头之类的。
卓谨恪倚着门,笑容淡淡的听着,他的修养可是很好的,面对这些话语,竟然都没有动气,反而像是看场闹剧。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很勾人,却也很让人恼火,异能人士也不再矜持,动手动脚。口头上,卓谨恪表示能够容忍,显示他教皇的宽厚胸怀,可是他的身体是谁都能随便碰的吗?眼前这位绝对不在教皇卓谨恪的名单当中。
对方的手还没有碰到卓谨恪,一种针刺的感觉从指间蔓延到全身,心脏抽痛,灵魂撕裂般的感觉,让这位异能人士大声嚎叫,无法动弹的就倒在了地上。
“不洁之人。”卓谨恪脸上笑容依旧,无边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温和,可是那俯视着对方的目光,却格外的清冷,是雕刻神像般的目光,无波无澜。
好了,这回大家都知道,卓谨恪是有异能的。卓谨恪也并没有把这帮人给怎么了,他是曾经处理过不少教廷的黑暗面,在登上教皇之位前和后,也牺牲了不少人,在和神明的最终之战,又有多少人死在他的力量之下,对那些生命,他没有内疚过。
他不认为自己是好人,该杀人的时候,他绝对不心慈手软,不在乎对方的性别年纪,老弱否,无辜否,可是,这不意味着他弑杀,他只是不滥杀罢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虚伪,一个教皇必须具备的怜悯、仁慈、宽厚的虚伪假面。
眼前这帮人,没有杀的必要,不过是口头上的不敬,身为教皇怎么可以斤斤计较,应该宽厚的赦免,不过,光是仁慈是不行的,这帮人也必须反省他们的错误,一点小小的惩罚,是他严厉的教导,教导他们为人处世应该有的谦逊卑微。
一个忏悔术丢给了这帮人,现在看不出来,因为卓谨恪不想他们在自己门口碍眼吵闹,半个小时后,他们过去做的坏事,不管多么微微小,就会从脑海里冒出来,引动他们心中的羞愧,这一招用的厉害一点,受术的人脆弱点的会自杀,卓谨恪没用的那么厉害,只是给他们心里煎熬的教训,他们忏悔,但是意志上会清楚这种异常,心里上却非常羞愧,无法克制的去忏悔,去做为不像他们做的好人好事,人格分裂了一般。
这种意识和心理的两极分化,其实非常恐怖,从他们再次见到卓谨恪时畏惧的眼神就看出来,显然,智商都挺正常的他们,将自己身上的异样和卓谨恪联想在了一起。对他们畏惧的目光,卓谨恪根本不在意。
这天灾后的第四天,卓谨恪就在酒店大厅的旋梯,看着那一帮中了他术的人,非常友爱的帮人整理物资,大方的把物资给别人,神色扭曲狰狞,和行为完全不同。
有部分要离开,有部分人却觉得这里更加安全,希望着救援的到来,不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冒险,昨晚的谈判是如何的,卓谨恪不知道,他不稀罕那些物资,没想过占一份子,不管是留的还是要走的,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