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迅速,捉住她手腕,沉声道:“你还来?”
会变脸的madam钟立时眉眼弯如月牙,摇头,笑着讲:“不来了不来了。”话是这样讲,可手里的动作却不是这样的意思,两手一拉,领带勒住他脖子。
“阿sir,你乖乖认输嘛,好不好?”她撒着娇,请他认输,好满足她的胜负欲。
傅时津看着她,目光幽深,忽然地,一手找到她痒点,她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拉着他的领带,笑着骂他,“傅时津,你不许耍花招。”
“只许你耍花招,不许我耍,你好霸道啊。”他搂住她纤细的腰,推着她走几步,她猝不及防,往后一倒,如他所愿跌倒在床上,手里的领带都不知丢到哪里去。
他扣住她手腕,单手束缚住她不安分又好厉害的双手,听她讲粗话,他饶有兴趣,仿佛回到很久以前,她鬼灵精怪,又坏又野,一点都不像警校优秀生。
偷来的回忆,太珍贵。她给了他闻所未闻的新世界,她在他梦里演绎过很多风情,她是他梦中独一无二的漂亮女主角,他自然是男主角。
听她语无伦次骂人,他笑出声,一手迅速扯开领带,贴着她耳畔,呼吸着,“输给我,就这么不好吗?”
她咬牙切齿:“好个屁啦,阿sir,好男人装了这么多年,有无意思啊。”
没有意思,他都不是他,怎会有意思。有意思的是此时此刻。
他坐在她身边,嘴里咬着领带,欲要给她绑上。钟霓回头看他一眼,发觉他要做什么时,立马老实了,讲不要他认输了,她保证乖乖的。
“真的会乖?”
她点头,非常真诚。
他眯眼,似笑非笑,慢慢松开她的手,不出他所料,一得机会,她真像一只野狐狸,尖牙利爪,十分犀利。他逮住她脚踝,突然拍打了她一下。
钟霓被他打的愣住,目光深深,好一会儿后,她声音小小的,“你不要面皮。”
“要面皮做什么?”不知廉耻的男人盯着她不安分的手,“你再来,我真不客气了。”
她表面乖乖的,实际上鬼点子好多。趁他无暇分心时,她倏地抬脚踹向他胸口,抓着裙摆跳下床,没走几步,就被人抱回去。
傅时津看着钟霓,逮住她乱蹬的腿,“真是折腾人的狐狸精。”
钟霓眨眨眼,冷不丁道:“哇,傅sir,原来你好这口啊?”
今晚,他无需做正人君子,更无需做斯斯文文的傅时津。寻欢作乐,是要本性,才得快乐。
迷离夜晚,恶鬼要被打回原形,沉溺臆想,要做梦里女主角的男主角。
她变脸太快,谁知道下一秒又是什么花招?他应付不来了,快乐泛滥成灾,他吻住她那张坏气十足的双唇。只是一瞬间的遐想,她应该坐在他腿上,或许可以求得她大发善心,安慰一下他脆弱心房。
终于,遐想成真。
可,也有一声傅时津总要破坏他梦中爱情电影。
还是不适应。
还是不满足。
这张嘴,如果喊的是陆钦南,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评论。
☆、039
傅时津躺在钟霓身侧,勾着她的头发把玩,时不时扫弄着他的手背、手心,轻轻凉凉的,也是舒服。
他睡了三小时便醒了,做了一个梦,梦里和现在一样,不知疲倦,只知享受情爱,明明是很古老很乏味的动作,进进出出却勾得人沉溺其中,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腻入甜蜜噩梦中,沉溺了,却有一阵舒畅的甜美,游遍他全身,教他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愿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眨眼间,梦里的女主角突然一枪抵上他腹部,在他最快乐的时候给予他高|潮一击,眼前一片红,红地望不见他的阿霓。
他醒了,怅然若失,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她仍然躺在他身边,好乖好乖的。
一室浪漫,他却是沉溺于浪漫中的一只可怜困兽。
他捂了捂发烫的眼睛,动作轻轻,翻身下床,在地上寻找钻戒,找到了,他跪到床上,拉过她的手,正要给她戴上时,她睁开了眼,有点淘气,又有点娇嗔、埋怨的意味。
傅时津不露声色,捏着戒指往她无名指上套。钟霓抓着被子坐起身,扣过他后颈,将他按到枕头上,她用胳膊压着他脖颈,看了眼手上的奢侈钻戒,不满地哼了一声。
“傅时津,这一次,我放过你,下次再骗我……”她若有所思地顿了顿。
他望着她眼睛,迫切想知道她下文,“你想怎样?”
钟霓勾唇一笑,“不告诉你,以后再讲咯,反正,你最好不要再骗我。”她翻过身,趴到床上,去摸手机,担心姑妈。
傅时津看了她一眼,抬手枕着后脑勺,“我跟姑妈打过招呼了。”
钟霓惊目看向他,有些担心,“姑妈有讲什么吗?“
“没讲什么。”
微微亮的天呈着的是醉醺醺的灰蓝色。丧龙拎了两套衣服亲自送上来,按照男人的叮嘱,避开宣雪的眼线,将衣服放在门口,敲门三下,而后离开。
傅时津出门拿过衣服,翻了翻,确定丧龙没搞错尺码才将衣服扔到床上。
钟霓裹着被子,站在床上,踢了下枕头,又看了眼地上破损的枕头,昨晚太激烈,枕头都被扯坏,现在想来真够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