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地看着此刻好温柔好乖的钟霓,唇角微弯,却又要克制地压抑下去。
狡黠的小狐狸也有温柔的一天。
看样子,他是吸收到了傅太太不少的运气。
是两颗心都要被搅乱了。
一颗心溢满柔情。
一颗心蕴起暴躁。
钟霓捂住额角,跪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手,又看了眼地上的玩具枪,慢慢讲:“傅时津,你怎么这么胆小?你是警察啊,你怎么可以拿不住枪?”
她好生气,用力撒开他的手。
“一个警察不敢握枪,还是警察吗?你不如转业做文职啊!”话讲完,她惊愕地捂住嘴,受伤的眼神望住傅时津。
他静静的,没表情。
她怎会讲出这样的话?她讲话伤到他了?
他不敢握枪,以后有危险任务怎么办?
越想是越恐惧。
她捂住眼,“对唔住,对唔住,我控制不住,我……我只是……”
只是害怕。
☆、031(刪减)
卧室里□□静,钟霓呜呜咽咽的声音不得不很清晰地漫进傅时津的耳朵里,她哭起来就不肯停。
男人深深吸气,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玩具枪,在手里掂着,喊她没反应,看她泪眼朦胧,拉过她的手,将玩具枪放进她手里。
钟霓睁开湿漉漉的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难过地蹙着眉,“对唔住,我不该那样讲你……”
气人的时候能气死人,道起歉来却惹人心疼。傅时津拿她完全没办法,抬手擦掉她脸上湿漉漉的痕迹,“该的,该的。”
绕到她身后,圈住她上半身,裹着她的手,握着那把玩具枪,“请madam钟教教我。”
钟霓偏过脸看他。
角度合适,傅时津也顺势吻了吻她冰凉的脸颊,声音带着安慰与魅惑:“再教教我,好不好?”
“……好。”钟霓转过身,抱住他腰身,冰凉的面颊蹭啊蹭啊,蹭着他的棉杉,蹭不到想要的,她抬起头融进他目光中,接着,就好无情地扔掉了手里的玩具枪。
“其实……”她目光清亮,声音软软,“也没关系,反正你在重案组,是我上司,我可以保护你呀,我技术很好。”
讲到技术,她想起来什么,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男人的脸,声音低低:“枪击成绩,我在警校是第一名啊。”她手指按着他衣服上白丝线勾勒的花纹,忍不住抠了下。
单枪击成绩,钟霓是警校第一名,远远超过以前傅时津在警校档案上的记录。
男人捏了捏她下巴,大拇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下唇。
她看他的眼,犹如被勾住心魂,轻轻含住他指尖。看清他的眼,比看清夜色更重要。男人不会明白她的想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双住了夜晚的眼,愈发沉了,愈发暗了。
指腹是湿漉漉的。
一吻湿尽他掌心。
她如画家一样,随意挥洒才能,无师自通,细致地描绘他的掌心,寻到他掌心、虎口的茧,工具不是笔,是软软舌尖。
一笔一划的描绘,她要努力撼动他无坚不摧的心房。
“第一名啊……”男人眼睫慢慢垂下,往后退。钟霓紧跟着他的步伐,前进,要他退无可退。
他坐到床沿上,仰面看着她,“这么厉害,第一名……”他笑了,“那以后我万万不敢惹你恼火。”
钟霓扣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腰间,前进一步,坐到他腿上。
“对啊,你要讨好我,你要听我的话,你不可以惹我生气。”她摸摸他的下巴,粗糙的胡茬,刮也不刮干净,不过也不妨碍她亲一下啦。
她一步一步地来,一寸一寸地,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攻下他冰冷心房。
她瓦解他枯寂的理智。
他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只是好可惜,他的耐心是冠上别人的姓名,寂寞的有些甜。
偏偏要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腿,滚烫的掌心按住她的文身,寂寞的理智汲取到一份贴心的安慰。他贪婪地叹了口气,低头吻住她的锁骨,吮出淡淡的红,沉眸看了一眼后,抬眸去看她的脸,不料,一眼跌进她青涩微露的风情里。
他体温比她高多了,软软的胸膛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被暖住了。钟霓喜欢他的炙热,一秒都不想分开,与他缠吻,不要矜持保持身价,只要舒服。
“傅……”
“嘘。”他啄了下她的唇,“乖,不要讲话。”尾音被她吞没,牙齿磕碰到他下唇,干脆就咬上,连舔带咬。
她无需技巧,全靠他带动她原始感官。
他抱起她,转过身,推着她坐到床上,握起她纤细的脚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她立时要坐起身——腹部绷紧时的线条,连带文身也跟着绷紧了。他顺势而为,从文身处开始寻欢。
他抬起头看她,是已堕入情|欲。
一分一秒,都纠缠。
她口干舌燥,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吻他,“傅时津,你亲亲我。”
“上次怎么叫我的?”
钟霓捂住眼睛,侧过脸,一手被他紧紧握住,同他手指纠缠。
男人耐心十足,声音与气息皆是在诱惑她:“阿霓,乖,像上次一样那么叫我。”
雨下得软软糯糯的,她绷起身,终于肯张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