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声。”他真诚地讨好她,温柔吻弄她唇角。无需大声,小小一声是给他一人听,足够了。
不是傅时津。
这一刻,就当他不是傅时津。
一刻,他也餍足了。
他抱她在怀,摸着她后颈,摸到她凸出的脊骨。他喊她名字,一遍又一遍,是要警告自己,是要叫醒自己,但做不到,做不到了。
他埋进她颈间,闻她的发香,一如虔诚的信徒,心甘情愿匍匐于她脚下。她脚下踩着婚纱,完完全全忘记矜持。
她无视了他视为不可侵犯的神圣。他惊怔又好快清醒过来,仰起脸,看着她居高临下对着自己。然后,她躺进他怀里,没了骨头,抱怨着:“打茄伦比打拳还累。”
他笑出声,一手卷起她薄薄内衫裙角,手从腿上摩挲。她蜷起双腿,抱住他,“不要,不要玩了,我好饿。”
这一秒后——
傅时津看着她:“嗯。”
不要玩了?
只他一人认真?
好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订时间2020年5月17日。虽不影响原版阅读,但原版那个有点粗糙,so,看评论。
☆、024(刪减)
钟霓坐在桌前享受宵夜,一整日没怎么进食,肚子空空如也,打茄伦打到肚子都要抱怨,傅时津一肚酒香,先前钟霓也尝到红酒甜味,现在一口一甜点,味蕾上属于他的味道一一掩盖消散,进了她肚中,是要等待消化。
傅时津看她畅吃,自己先前不畅全压着,她仿佛是真没心没肺,真不知“怜香惜玉”,令他苦恼又好无奈。他按捺不住,去露台食烟。
欧式风格白石护栏形成半圆露台,包裹住露台上的人,又将人平平稳稳托出大楼建筑之外,抬头可见广阔夜空,凭栏远眺,港岛夜晚海景尽收眼底。
男人倚墙而立,点烟,嘬吸,吞云吐雾,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傅时津,幸是背对着屋内的新婚太太。
屋内弥漫食物与酒香,酒店灯光好讲究,特意为新婚夫妇准备,营造浪漫氛围。钟霓一边欣赏一边哼笑,姑妈好品味,又未免太大方,明明不喜傅时津,还要如此精心准备。男人的影子被露台的小灯映得缩成一团。
钟霓擦擦嘴,扔了餐巾,看向桌上一瓶柏图斯红酒,再看露台影子,目光闪过丝丝狡黠,她倒一杯,酒色深浓,细致平厚,红酒入口,津液都是甜中带着刺激。
一截烟灰烧断了,烟星烫到了手指,他才清醒过来,所有因她得到的不满不畅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男人总是要屈服感觉,稍稍挑拨,受不住诱惑,只屈服一条路可走。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不用那么可怜走屈服那一条路,不想,一支烟抽完的功夫,傅太已带一身酒腥甜气来到他身边。
新婚夜晚,她丢掉了矜持,还要请深浓红酒为她壮起色胆。
是灯景浪漫?还是情意够浓够烈?
傅时津回过身抱住她纤细身躯,堵住她将要不饶人的双唇。身后海景作陪,但栏杆太低,更危险是会有别人欣赏到。
他推她进屋,粗鲁地扯下露台门帘,不能泄露一点点风光。他被她吻得渴躁,推着她去找桌上的烟灰缸,将烟蒂扔进去。
钟霓尝到他唇齿间刺人的尼古丁气息,不满地皱起眉,但仍要与他不分不解,看他渴躁,看他生气,她笑得眼睛发亮,为此得意。
他不快活,她就好快活,是不是?
他抬起她下巴,打量她眼睛,这双动人的眼睛里有没有他。眼睛不会骗人,可怜她眼中人是傅时津。
他静默着,忽然间,脑子里似有一种声音在教唆他去做坏事情。
理智摇摇欲坠间,他情愫浑沌,勤力忍耐,捉住她的手,沉声唤她:“钟霓,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乜?”
但愿她知道。
钟霓单手揪住他衣领,扯着他同时也踮起脚,像是荒芜很久的沙漠,得到绿洲——亲不到他,她呜呜咽咽,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微微仰面看着他:“我想亲你,想亲你好久,可你太古板,亲不到,现在亲到,可以亲,想亲……”
听她乱七八糟的抱怨,男人眼睫翕动着,他抚过她脸颊,眼神软下来,问她:“很喜欢?”
她点头:“很舒服,和你打茄伦,很舒服,但又好累……但也好喜欢。”
傅时津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她的脸是烫的,他的手是凉的,好舒服。浓烈酒香,令她眉眼情愫愈演愈浓。
傅时津看着她,她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
她什么都不会知道,那么,他是不是该庆幸?
冰凉与火热,应当天生一对,相互交融。
钟霓低头看了眼,看不真切,要解他腰扣,她好急,便无耐心解扣。着急模样,逗笑男人,他捉住她的手,耐心引导她慢慢解开自己腰上的皮带。
“……解开了。”他看着钟霓。
她如愿看到他腰腹上的文身,开心地笑,毫不顾忌拉起自己身上的内衫裙,露出自己的文身。她还在研究,研究不到自己的,便去研究他的文身,整张脸都要贴上他文身。
傅时津绷紧腹部。
她站直身子,很好奇,“傅时津,你以前怎会突然答应我那么无理的要求?我讲文身,你就肯啊?”
他双手缠到她腰上,将人掫起,抱到桌上坐着。先前她喝的红酒还剩一半,他盯着她的眼睛,倒完剩下的酒,一口喝尽,突然间吻向她,两人唇齿交流是靠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