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泉说完,好奇地望着赵谧取出了她常玩的竹鸭子,那玩意儿是鲁坚送的,只要拧动里面的小发条,这个可爱的小动物便会优哉游哉地浮水而过,赵谧将它拧了两圈,对准了东泉傲人的胸部曲线,“噗噗噗!”竹鸭子掠过一道水波,闷头撞进了东泉怀里,她脸色一红,忙沉入水中。
两女在池中嬉闹了一番,整个诱人的春光情景毫无意外地出现在一双眼睛里。
“嘎巴嘎巴。”那人嚼着袋子里的花生米,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一切。
“好看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吃花生米的人猛地停顿了下来。
“哼哼,很好看,我每天都要看,这位仁兄难道也有此好?不如同乐?”
那人攀爬进南山头的霸木林里,脸上戴着银制的面具,露出犀利的眸光,笑呵呵地将手中的事物递给后来者,发出冰冷声音的人推开了他的手。
“这位朋友才是真的有创意,竟将铳枪上的光镜取下来当做瞭望女色用,真的很有趣呢,不过,你可知鹿猛最恨蝇营狗苟之辈,若是正大光明,你应当冲下山去,左拥右抱,既是十贸子弟,为何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等我按住了你,你就知道我南山营的厉害了。”
鹿猛咬牙切齿地说出最有一个字,火性爆气燃遍手臂,向那戴银面具的人抓去,不料后者闪身极快,飞起一脚蹬踩鹿猛小腹,鹿猛后退,那人手若鹰爪地扑了过来,“嗖!”地一声从鹿猛臂下钻过,绕在他的脖子上,以全身的巧劲将鹿猛撞得倒悬过来,倒扣向地面,鹿猛刚看了一眼那人的表情,头颅即深深地插进了泥土里,活活倒栽在那。
他脸上憋得通红,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拔出泥土,可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戴银面具的人就那样抛着手里的花生米,站在五步以内看着鹿猛挣扎,他在黑暗中颗颗不漏地吃掉了花生米,亦眼睁睁地看着鹿猛双臂萎靡,鹿猛挣扎了许久,无论怎样怒砸地面,都没有将头拔出来,太诡异了,他的力气渐渐消退,最终双腿一弹,卑微地蜷了起来,像是棵枯萎的果树。
“有人在山上!抓住他!”巡山的战斗组和防卫组一同发现了火光,而那火光必是鹿猛组长无疑,赵谧东泉眺望一串火把光影飘到了头上,才发现自己被人偷窥了半晌,忙怨恨地将衣服穿好,踩着水痕走上山径。
听闻了这样的动静,各位组长也一并带着手下涌上了山径,要找淫贼,赵谧望着前面绰绰林立的战斗组众人,他们头顶飘扬的火把光芒微弱,正围绕着什么东西默然低头,赵谧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山径上有些硌脚的石头磨破了她柔嫩的脚丫,她手足无措地留下了一片血迹,那一段山径仿若走了数十年一般漫长,终于来到了充斥着不安气氛的目的地。
“谧儿学长.....”战斗组副组长祁慠辉,脸色灰暗地冲着赵谧拜礼。
“你,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赵谧心中不安的情绪达到了顶点,推开来人。
那一圈貌似送终的火把当中,正倒插着一双凝滞不动的人腿,若是向下看,还可看到那人被土染脏的长袍,胸口别着的丁末胸牌,赫然写着两个小字。
“这,这是那个淫贼,吧?”赵谧缓缓转过脸,麻木地盯着祁慠辉的脸。
“不,今夜是鹿组带着一组人巡山的,听他的手下说鹿组发现山头有道反光,他生怕是北山营的人,在那里伺机埋伏学长大人,便抢先去那里抓捕贼人。”祁慠辉脸色抽动道,他从学长大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潸然的血色。
“我是问你!这具倒插在地上的尸体,是不是那个淫贼的!”赵谧痛哭失声。
“禀报学长大人!不是!这尸体是鹿猛组长!学弟正在尝试拔出他的遗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拔不出来!学弟,无能,还请学长大人责罚!”
男儿膝下有黄金,同样锋芒鼎盛的战斗组副组长祁慠辉,贵为“烟土祁家”长男,此时此地,像犯有大错一般不停地向赵谧磕起头来。
“你给我磕什么头?给你,兵戎令,掘地三尺也要将淫贼的尸首挖给我,若是挖不出来,就让鹿猛乖乖地去禁闭室自罚,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赵谧小手颤抖着扯动胸前的操守令,却发觉无论如何也扯不出来,几位组长被眼前的一幕吓呆,各个屏声凝气仿若被雷劈了一下安静,东泉屈琳都绷着嘴唇,任凭眼泪不住滴下,东泉更是抓住赵谧的手,向她麻木呆滞的脸孔微微摇头,后者瘫软在东泉的怀里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