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口都是我喜欢你,我要你怎么样,我要你怎么样?
你要我干什么?我能给你什么?!呵呵,可笑,可笑,咳咳,
我实话告诉你,你还以为我是我吗?我根本不是我了,
我杀过人,杀过很多人,子爵大人?五年恍若一梦,
什么都变了,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赵谧抑制着全身的疼痛将他推开,没想到石然像个小孩子似的,
死死地揽着她的肩膀,额头轻轻地蹭着她额头上的绷带。
她更是急得心跳加速,挣扎着滚落到地上,将石然他们吓了一跳。
“小赵谧啊,你这是干什么?!”
潘老大惊失色,忙和石然一起将她搀扶起来,
绷带下,开始溢出伤口破裂后带出的血液。
“师父,谧儿求您一件事,将我的绷带解开吧,
勒得久了,我很难受,很难受。”
赵谧眼巴巴地望着潘老慌张的眼睛。
“胡闹!若是发了炎症,谁负这个责任!”
潘老严厉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请求。
赵谧见师父没有丝毫的动摇,遂抄起桌案上的一把剪刀,
以石然潘老来不及阻止的速度,将身上的绷带剪了开来,
她深藏在绷带之下的身体,便犹如抽丝剥茧似的露出了本来面貌,
她望着镜中出现的那个浑身黑洞洞的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这还能算是人吗?这,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在镜中的倒影,正是一个被炭黑色完全占据的人,
全身没有一缕毛发的存在,属于女性的特征亦是溶解全无,
变成了碳化的凹陷,令人毛骨悚然。在炭黑色的皮肤当中,
布满了龟裂状的金色伤痕,时不时地闪现一下,发出一簇短暂的火光,
随即黯淡下去,金色消退之后便会留下殷红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
赵谧双眼通红地抱着后脑,那镜中的怪物也抱着后脑,她终于明白,
为什么五年之后,这样的烧伤还是没能治好,古怪就出在这些龟裂上面。
“谧,谧儿。”
潘老回想五年以来,爱徒每一天都在经受着这样的苦难,不由的心痛万分。
他的手不住打颤,忙抽出新的绷带为她包扎,似乎五年前她被送来时,
那种鲜血淋漓的场景,再次重现眼前,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无人可以想象,
但究竟是做了如何恐怖的事,才惹得众多怨灵缠上了她的灵魂?
始终是一个谜。无人可知,她正被当年犯下的杀孽所折磨。
五年前,辛家因为违禁向南麓唐国巩家出售精良铜铁矿物,
同时向臻西国内工坊,提供残次弱性铜铁的罪行得到了石家揭发,
辛家满门早已被臻西王朝屠杀干净,家族所有财产充入忠字十贸,
大约有八成赔偿给命丧赵氏拓写的刘哲问忠使,赵氏冤案得以伸张。
赵鹤明获得了问忠盟的扶持资助,按照赵谧当年留下的织女笔配件表,
打造出了上百部名为“阿谧机”的拓写机械,如今赵氏拓写早已壮大无数,
世人皆以拥有赵氏拓写的书籍作为高雅风尚,礼送之物最贵重的堪属拓书了。
良久,赵谧仿若流干了眼泪,她怔怔地望着身上不时闪亮的网格状金光,
感到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怪物,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将剪刀插向了自己的脖子,不料,她浑身黑硬的皮肤却仿若原煤矿石,
根本无法戳入其中,只是戳下了一些黑色的粉末,令人目瞪口呆。
“你在做什么?!谧儿?你疯了么?!”
石然将她手中的剪刀夺下,发现她的肩膀不断抽动着,
他强忍着内心极大的痛苦,将高挑了许多的黑炭少女抱紧。
“谧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在我的眼睛里,
你永远都是那个笑靥如花的赵谧,光彩.....照人的明媚少女。”
在石然的柔情话语当中,
最后一道绷带重新缠上了赵谧的额头,
她的身体绝对不能长久地暴露在空气中。
潘老可以肯定,若是当年石然能够更早发现她的话,
这种诡异恶劣的灵异病毒,可能不会渗入赵谧的身体。
网格状的金色伤痕本来并不多,只是随着五年之中换药次数的累计,
终于蔓延至赵谧全身,刚才的一番折腾,更有将金色伤痕连接起来的趋势。
“谧儿,为师无法从你的皮下感受到脉搏,准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