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是怎么做的呢?彬彬心想,司马溪,真的对不住了。我亲生妹妹病危,如果不是林老板掏钱去美国医治溪溪,我欠你情,但是欠林老板的情更大,虽然他只是为了让我给他卖命。
彬彬心里愧疚着,走进帐篷,却马上又后了悔。是啊,进来能做什么呢,还是表达对不起么?这三个字又有什么意义?
“小菜儿跟你们老板谈的怎么样了?”司马溪先开了口。
彬彬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老板总是觉得小菜儿诚意不够,一直在拖拉。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失去信任。
司马溪盯着微微垂头的彬彬,目光炯亮,没有鄙夷和愤怒,只有强烈的渴望。
“彬彬,我只求你一件事。”司马溪深呼一口气,控制着情绪,“看在之前我对你还不错的份上,请把光哥先弄走。”
一旁的胖子光急眼了。“溪溪,你说什么呢,要走一起走!”
司马溪使劲甩开胖子光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没时间跟这傻胖子解释。“光哥,你别管,我不会有事的,我自由办法。”没去看胖子光,只是定定的盯着彬彬。
彬彬刚要开口解释,忽然进来个马仔,这人司马溪也认识,正是当日从丰南市驱车带自己来到这个小岛上的那人。
那马仔拉着彬彬的手就朝外拽。“斌哥,黄毛哥让我来喊你。你帮着炒俩菜啊,大家都知道就你手艺好。我们都不会做饭啊。”
彬彬一时没反应过来,机械的随着往外走。“那你们让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我跟他谈!”司马溪急了,跨步上前就去拽彬彬的胳膊。只听哗啦一声,一堆珠子落到地上,弹跳着啪啪作响。
一时之间,帐篷里的四个人都有些发愣,齐齐的望向这些珠子。彬彬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如这些跳动的珠子一般,上下翻腾。这是那次逛街,司马溪送给他的那串佛珠。东西不贵,可是彬彬还记得司马溪当时说的话:你是司机,天天开车,起码能保个平安。
而那一天恰好妹妹打来越洋电话,告诉彬彬,医生说,已经完全过了适应期,意味着之前的手术非常成功。
彬彬木然的炒着菜,拉他过来的那个马仔给他打下手,忽然说道:“斌哥,我忘了件事。那个叫司马溪的小子,好像得了什么尿毒症。过来的那天晚上,我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实在又累又困,结果忘记告诉黄毛哥了。”
尿毒症这三个字对于彬彬来说,实在针芒一般的敏感,因为亲生妹妹就是这病。所以立即集中回来注意力,急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撕了一张一堆数字的打印纸,但是后面有一行手写的字,说是需要十五日之内换肾哎,斌哥,菜糊了!”
吃大餐的时间到了,众绑匪在空场中心围成一圈,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留两个人在司马溪和胖子光的帐篷门口轮换站岗。
相对来说,二叔的人马算是“专业人士”,在山西势力最强,自然地位高,所以大家纷纷向这几人敬酒。二叔的手下也都很高兴,感觉跟碰上知音粉丝一般,谁不喜欢听马屁呢?
趁着喧闹,彬彬来到司马溪的帐篷口,跟站岗的说,过来检查一下,便转进帐篷。
“司马溪,我跟说,你俩老实点,该放你们的时候,我们老板自然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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