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营招待所果然国营风范,检查身份证那叫一丝不苟,居然还需要司马溪背诵一遍。只是进了房间,却没了招待所的底气。小小房间,竟然拐弯带角的挤了七张床。中间就一张桌子,上面一台老式非平面直角的14寸彩电。两旁分别摆了两台“美的”立式电风扇。这样的环境,居然一张床位也要一天七十块之多。换了北方小旅馆,也就1015元一床。换了国道小旅馆,也就七八块这个样子。
算了算了,南方嘛,特区嘛,估计别家旅社也不会好哪儿去。司马溪无奈的放下旅行包,自己的床位在西墙角儿,还别嫌那里空气不流通,就剩下这一个空床位了。司马溪将自己床位上的枕巾和床单全部翻过来,重新套上,躺了上去。为了省钱,在硬座上挺了将近两个白天一个晚上才到深圳,此时真是疲惫不堪。偏偏躺了好一阵,却没有丝毫困意,光哥像个魔咒,老在自己脑海叨咕。往事,如那两条铁轨上的列车,飞驰而恍然,刷刷的掠过……
那一天,两人终究是回到了胖子光的家中。照胖子光的说法,生气归生气,可毕竟血肉相连,那些,还是自己的哥哥姐姐,这是注定了的。至于老四,从小一起长大,身上几根毛都清楚。无非是犯了浑,几天就好了。司马溪深表赞同,只是对于老四跟人合伙揍光哥,还是耿耿于怀。而且,自己既然决定要走,留下光哥一个人,要是再出去打工,也不放心。再者,现在“资金”紧张,买不起另外一部手机,自己倒了深圳,没法联系,别说自己,就是光哥也受不了。
到了晚上,俩人这才发现,锅里无米无面,连碗米粥或者疙瘩汤都做不成。光哥小眼一眨,一拍大腿,拨脚就走。不一会,拎来一只老母鸡,紧紧的掐住脖子,叫唤不出声。
“这是我从老四家里偷出来的,妈妈滴,谁让他胆敢打老子哩!”
俩人手忙脚乱的烧开水,放血,烫鸡毛,放作料,弄了满满一大锅连鸡带汤,美美的吃了一餐。这味道,真比鸡蛋挂面强得海了去了。胖子光逼着司马溪将两只鸡腿,小腿连着大腿,全部干掉。
“多吃点,多吃点!到了深圳,你哪里还会有这种口福啊!”
两人都吃不下去了,司马溪就叼着半截鸡腿,直勾勾的望着胖子光,胖子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司马溪。两人全哭了。
第二日一早,胖子光执意要送司马溪去丰南火车站。其实司马溪一开始不肯,只是怕自己根本受不了,到了车站还得回来。又拗不过胖子光,最终商量好,胖子光只送到车站便走,自己独自去上车。
不料,到了火车站打了票才知道,火车居然是晚上23:18才发车。还有大半天多的时间,司马溪感觉真是难熬,却又有些欢欣,毕竟这样可以跟光哥多待一阵儿。
计划了一下,先跑到附近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间。然后跟着胖子光乘车去了市区一家超市,买了一些路上吃的喝的,不在车站买,多少可以便宜一些。
“光哥,你就不能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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