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说是觉得和清水待在一起很轻松,不用考虑预选赛的事才说要来的的时候,我也只是答应着:
是这样噢。
原来影山也需要脱出预选赛的氛围来享受一下排球时间啊,心情的调节在赛前果然也是很重要的。
这才突然意识到,影山也不过是一个高一年级的中学生而已,二年级前辈都会有的压力,他自然也会有。
身为二传手也背负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担子吧?
没有说谁都可以。他力图将率真进行到底,认真盯着我。
知道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促使我回避着他的视线。
而且如果前辈要考虑进路,那样的话就不应该打扰他了。
我脱口而出:居然还会做这样的考虑意外地体贴嘛。这么说好像有些责怪他的意思。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影山的学习成绩姑且不论,能够将排球打的这么好,说明他的脑袋还是相当聪明的,虽然发挥才智的地方只有排球,但他此刻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影山垂下头哦了一声,老实地低声说,那我自己练习。
虽然他这么说,但这一副撅着嘴,低眉顺眼的可怜样是怎么回事啊!
我恍惚了一下,耳边就好像有影山样的小人在可怜巴巴地冲我叫唤,逐渐攀上我的肩膀,爬到我耳边扒拉着。
反正我经常一个人练习的。
不想陪我也没关系。
我擅自解读了,透过他带着幽怨的眼神传递过来的含义,化作想象中的声音,然后发现自己对此全无办法。
我会陪你练的。影山抬起头,我干巴巴地说,稍微休息一下总可以吧!
练习,一直到田中前辈那边的指导也几乎要完成了。
喂
寸头的男子冲我们挥舞着手臂,挂着露出整口牙的夸张笑容,用靠近了一定震耳欲聋的声音喊着,啊呀,那边的两位同学,快点过来了!
我们走到田中前辈面前,没什么元气地和他打招呼。
噢!你们的练习也该结束了吧?田中前辈叉着腰,豪爽地说,来一起做放松肌肉的练习吧!
在他身后站成一排的孩子们,重复着和他说了同样的话。
影山一下子就接受了,收起排球,来到队伍的最末,跟着前辈的动作开始拉伸。
我一边拉着根本没有操练的腿筋,一边回复着手机里友人传来的信息,说是通过了东京地区第一轮预选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