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仍是一本正经地返还:“那也不能还给我。”
唐蒄用笑声延迟了下一步,她看见宋迤空荡荡的耳垂,以前那里总是挂着东西。最开始她喜欢宋迤的耳环比喜欢宋迤多,因为那是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或者是宋迤不算好动的性子,只有微微晃着的耳环能证明她不是一具木头雕塑。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确不是雕塑,雕塑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等唐蒄的回吻。如今在唐蒄看来宋迤有没有耳环都一样耀眼,她揪着衣服把人拉过来,这次不再是点到即止。
宋迤就像刚才她接纳自己那样接纳她,两个人都喜欢有来有回。分开时宋迤问:“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还要什么理由,”唐蒄笑出来,“我乐意就够了。”
宋迤也跟着笑,钻进衣服里的手逡巡着往上游移。唐蒄和她挤在一起,呼吸随着她的动作时轻时重,大约是两个人靠得太近,有时宋迤也会被她挤出微弱的声音来。
“抱紧一点,”宋迤应言收紧手臂,唐蒄也用力抱着她,还是觉得不够,又说,“再抱紧一点。”
宋迤喘息着说:“再紧就勒死了。”
唐蒄专横地说:“勒死就勒死,不要松手。”
像是想要确切的答复,宋迤问:“你下午真的没事?”
“小玉的朋友们都走了,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事干。”唐蒄深埋在她怀里,仍有余力说长句,“我们要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抱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似乎很是神往:“等到尸体开始腐烂,我的碎肉融到你里面去,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
宋迤有点缺氧,略微放松了手:“又胡说了。”
抱得太久手也会酸,唐蒄终于松开她,两个人就只是躺着。她望着天花板,宋迤把毯子盖到她身上,她说:“诶,你知不知道那个?”她拉住宋迤的手,跳房子般挨个点过宋迤的手指,“听说这样弄的话小孩会很快睡着。”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神奇的偏方?”宋迤握着唐蒄,就着盖毯子的姿势凑近几分道,“我拿你来试试。”
唐蒄没有意见,笑容像是天生就长在脸上一样,在宋迤眼里就多了几分引诱的意味。她模仿唐蒄的动作,指尖压过唐蒄的指尖,有点像剧院的乐声里踮着脚的舞蹈演员。
期盼了很久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特别。到了这时候唐蒄也没觉得失望,她蜷起手说:“没什么效果,你的手在上头一蹦一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跳到别的地方去。还不如你抱着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还可能困得快一点。”
宋迤像是被肯定:“那我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