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在书柜上顺手扯下一大沓书信来,唐蒄惊得瞪圆眼睛:“这么多,我们要怎么拿走?”
上头写着不同的名字,宋迤一个也不认识。唐蒄拿过来迅速翻看:“这些是她哥和她姐给她的,快放回去。”
宋迤将那沓书信放回原位,自然而然看见书架上整齐排放的书本。闷声搜索房间宛如两个小偷,宋迤开口打破缄默:“刘小姐平日都跟你学些什么?”
“能学什么,就是学校里的课。”唐蒄把头伸进衣柜里搜找,声音从狭窄的空间里传出来,“我不像雪梅她们那样学得好,就带她看看课本。她原本是要去学校里念书,她爹不让她抛头露面,就考虑着给她找老师。”
宋迤嗤道:“她爹真是固执,现今早就不流行那套了。刘小姐成日里对着这样的父亲,想不走都难。”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她的话使得唐蒄倍感欣慰,“坏就坏在这次刘小姐出逃跟我有关,他管教他女儿是顺手,要是他追问起我的错处,我就不用活了。”
她从一件衣服的夹层里找到三个信封,确认是柳别霄的字迹后汇报道:“找到了,这里有三封。”
宋迤用无法理解的眼光看着那几张缝在夹层路的信,唐蒄为刘梦桡解释道:“她爹会搜房间,我拜托过她藏得深一点,没想到她藏得这么深。”
不管怎么说,能拿到刘梦桡没处理的信件就是替唐蒄撇清关系。两人又在房间里搜寻一阵,唐蒄清点缴获的书信,说:“只找到这些,应该没有了吧?”
宋迤游目观察刘梦桡书架上的绝版书,叹道:“刘小姐家境比金小姐也不差,这些东西也不是好找的。”
“她家是不缺这些,不过她铁定觉得这是装饰得很值钱的监牢,”唐蒄把信塞进口袋里,说,“我就不这么想。可惜我现在身上不干净,不能在这个地方多留。”
还好冬天穿得厚实,多塞几封信不会叫人起疑。在刘老爷的怀疑的目光里,宋迤和唐蒄仓皇逃出刘家。
天色已经不早。街边亮起灯光,吹起衣角的风比之前更加寒冷。两人叫车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洗漱完毕窗外彻底换成夜幕。宋迤要研究刘梦桡那几封信,她想起刘梦桡以前也给唐蒄寄过信件,也想着拿出来对照。
她进卧室时,看见唐蒄站在镜前试穿那件早上匆忙换下的衣裳。宋迤问:“怎么又穿上了?”
“早上走得急,没来得及仔细看。”唐蒄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她笑。刚发现这衣服上的扣子跟金萱嘉给李太送的是同样的,怪不得那天金萱嘉拿着扣子那样看她,唐蒄心里没谱,算不出那时候金萱嘉是否知道这事。
果然还是宋迤的礼物更惊喜,唐蒄觉得自己的戒指被比下去,心里十分不甘。趁着宋迤坐在床边看信件,唐蒄从另一边悄悄朝她身后爬过去,一下子扑住宋迤。
宋迤被她撞得往前倒,她把宋迤牢牢锁住。仿佛是介意她环在腰间的力道,宋迤有点想松开手里捏着的信纸,靠在她怀里说:“把你手拿开。”
唐蒄得逞般凑近说:“还来吗?”
宋迤被她带倒,问:“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