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摇头说:“那瓶酒不一样,在瓶口有专门落下的漆章。时候我也仔细看过,痕迹是对得上的。”
“搞这么细,像是要完全洗清嫌疑一样。”唐蒄匆匆抄过一列,漫不经心地猜测道,“凶手是想把火烧到二少三少之间,让他们两个相互猜忌,好渔翁得利?”
宋迤仍是不认同:“太干净了反而会招致怀疑,金先生没那么容易轻易付出信任,大少爷不会不知道。”
“三个人都被框进来,”唐蒄自在地晃晃脑袋,话里也带着笑,“金小姐说得没错,这个家果真乱哄哄的。外头看着烈火烹油,里面还真是要烧起来了。”
“抄这个,觉性从来具足,天真本自完全*。”宋迤使唤得愈加驾轻就熟,她忖度道,“不妨想简单些,就抓着酒和杯子上其中一样摸到底,总能揪出个人来。”
“是个办法……啊!”唐蒄一惊一乍地喊一声,抬头说,“光顾着和你讲话,不小心写错行了。”
宋迤不在意地笑了笑:“涂掉吧。”
唐蒄照办,又说:“是查酒方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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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迤道:“杯子的事有金先生,我们就盯着那瓶酒。尚小姐这几天闭门谢客尽是借口,是有点让人起疑。”
唐蒄说:“我就讲嘛,不出意外的话她日后就要跟苏太太成一家人了,金小姐还去朋友似的找她玩。”
“兴许是以为别人会和她一样不待见苏缃。”宋迤问,“你之前说你念书不容易,是花了多少功夫?”
“那可说不完,我能说一天一夜。”唐蒄说起话来和手上动作一样快,“这时候社会上混不出头,学校里也大多是像金小姐那样有钱人家的孩子。要不是我手脚麻利身兼数职,连第一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
宋迤若有所思:“和你一起住的那个姑娘呢?”
“她也是,拿着家里老人的棺材本在读。”她注意到唐蒄说起这人时总是泛起笑意,唐蒄道,“雪梅有天赋肯努力,多加加油还能拿奖学金,就更不用忧心了。我是没办法拿家里人的钱来读书,比她累得多。”
气氛一时有些凝涩,唐蒄故意用平常的语气开玩笑:“等我赚了大钱,我就好好报答廖婆婆一家人。先给她家里的墙刷一遍,还是直接给她换个房子?”
宋迤笑道:“做梦。你要想赚大钱,不晓得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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