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午的抑制剂是李鸿笙主要负责的项目,要说他们两个完全不熟,也是不可能的。”
听完心腹的话,教皇低头沉思。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猜测道:“你说,表面上没有任何交集,会不会是周澄午和李鸿笙伪装出来的表象?毕竟他的抑制剂是李鸿笙一手研发,说不定李鸿笙私底下把自己的研究资料……”
“别人都有可能,但是李鸿笙主教绝对不会这么做。”心腹对此倒是十分笃定,“因为她对从下流社会爬起来的alpha和omega都相当厌恶,是纯血统论的支持者。”
教皇讪讪:“那我不是随便猜猜嘛——说起来,他调查李鸿笙也就算了,这个什么——徐夏静?这又是谁?我听都没有听过。”
他这样问,心腹也跟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心腹摇头:“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至少在帝都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一人看着周澄午今天动用教堂骑士权限,所调查的两份档案,陷入了沉思。
周澄午作为一个失控的人形武器,之所以能被已经全然换牌大清洗的帝都上层掌权者容忍到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周澄午从来不站队,也不参与权力争夺。
他只为天父和教廷服务,教皇或者大主教是谁,周澄午都不在乎。
但如果这个所谓的,只会为天父清理障碍的人形武器,实际上和一位死去的大主教私交甚密呢?
这一夜,不止教皇在思考这个问题。帝都上层,许多人都因为周澄午今天的行动,而陷入了同样的思考之中。
只不过比起教皇的草包脑袋,其他各方势力所思考的东西,就明显要更加复杂了。
徐颂声第一天去上班,啜着豆浆吸管看档案的时候,手机收到了周澄午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被上司喊去干活儿了——但具体要杀谁,上面没说,要周澄午过去才能知道。
徐颂声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条短信上,牙齿慢慢咬着吸管。
周澄午做任务的时候手机信号可能会消失。一旦手机信号消失,那么自己就会联系不上他。
但是,这次周澄午自己也不知道任务目标。
她放下手机,自己重新拿起平板。
这几天每天都在用平板录入档案室的资料,同时徐颂声插入平板内部的一个病毒程序,也已经彻底把教廷内网系统浸透了个彻底。
这种技术徐颂声一直都会,只是她以前从来不会把这套用到教廷这样的庞然大物身上。
因为被抓到的风险太大了。这种程度的浸透太彻底,一旦她动作大点,教廷内部的网络安全员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前的徐颂声才不会傻到要赌上一切去找教廷的麻烦——她跟教廷又无冤无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