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头顶的备注,她就像是被现场抓到出轨的八爪鱼,连忙抖着手开始撤回。
撤完之后,又胆战心惊地迅速回了个:【ok】
见许知鹤没再继续回自己,云羽趴到窗户口一看,一眼就看到那么扎眼个人带个助理站在楼下。
这是怕不是想全世界都看到她跟他走了??
时间越久,越引人耳目,云羽火速找出帽子口罩,把自己包严实了才下楼。
看到许知鹤,她二话没说就拖着人往远处走,“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着你吗?怎么这么大摇大摆站楼下等人?”
“知道的人越多不是越真实吗?”许知鹤垂眸盯着被云羽握住的手,唇角不由自主地翘得更高了,“倒是你,付给我的钱就说没有,包五百块的夜就有了?”
云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老板您那么金贵,我没大钱,但是小钱还是有的!”
“我有具体说过我的出场费吗?”
云羽用着一种质疑地目光睨了他一眼,“难不成……也是五百包夜?”
许知鹤笑得非常有深意,“二百五,包年。”
云羽:?
总感觉他在内涵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看到黎峥把车子开过来,云羽先一步钻进车子里,“老板,晚上干什么?我这是要开始跟活动抵账了嘛?”
看着突然被少女丢开的手,许知鹤收紧掌心,倾身上车,“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拍几件礼物。”
作者有话说:
大黑鸟:明示.jpg
云羽:他好像在内涵我哦!
《论不在一个频道的恋爱怎么谈?》
第23章
去慈善拍卖会的前一站,是位于金州路上的私人高定服装工作室——程亿坊。
在申城人尽皆知,程亿坊的高定是地位和金钱的象征,不是谁都能约得到的。
即便是云羽的父亲,也只能在一些国际演出的档期里约到他家的礼服。
没想到今晚只是一个拍卖会,许知鹤竟然约到了程亿坊的高定。
“哟,稀罕啊,第一次见你带女孩子出席活动。”
一进门,云羽就看到一个穿着孔雀绿旗袍的女人迎了上来。
她一边熟稔地调侃着许知鹤,一边拉着云羽转了一圈,“嗯,尺码估的还挺准。小姑娘,快,进去试试你家许总的品味。”
于是,云羽便懵懵地被几个助手带着往试衣间走。
“这位就是那些定制衣服的女主人吧?”
见许知鹤瞧着试衣间的方向笑而不语,程心咬上一根棒棒糖,“你眼光不错,可小姑娘眼光差了点。”
“怎么就眼神不好掉进了你这个坑里了呢?”
这句话终于让沉默的男人给了点反应。
“还没进坑。”许知鹤转着小拇指上的木雕羽毛戒指,勾唇笑了笑,“还差一点。”
“啧啧啧真可怜。”程心摇了摇头,“你等得及,我等不及了,赶紧把你每年定制的那些婚纱拿走!我这店里没地方塞了要!”
见许知鹤没再说话,神色微怔地盯着不远处,程心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耀眼的水晶吊灯下,少女着一身白色羽毛齐膝短礼裙,裙边镶嵌着的一圈细钻闪耀,映衬着她那双无辜懵懂的大眼睛,像是坠落凡间的迷途天使。
只看了一眼,程心就也忍不住扑到近处打量,“哎呦,姑娘,你家这个坑子别的不好说,眼光还真是一绝。”
“我这衣服没白做!”
换上如此贵重的礼服,云羽本就有几分局促,现在又被她们一个个又摸又捏地围观打量,让她更是有些羞赧。
她站在一群设计师中间,下意识地向许知鹤抛去求救的目光。
灯光之下,男人一袭纯黑丝绒四件套,走起路来像是从中世纪画报走出来的优雅贵族。却又在看向他的眼睛的时候,莫名感受到了几分妖艳的邪气,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赶时间。”
他越过众人,不由分说地拉起云羽往外走。
一黑一白,像是掳走天使的恶魔。
“哎呦,怎么这么小气?!”程心笑着在后边打趣,“不给看我这礼服钱可要加倍收啦!”
男人腿长,每迈出一步,云羽都要踩着小高跟追出去好几步。
意识到她走得艰难,许知鹤放慢了脚步。
“那个,”云羽紧迈了两步,勉强和他齐肩,她扯了扯两个人牵着的手,“是不是可以放开了?”
许知鹤垂眼和她对视了一瞬,眼底的情绪变换得比风云还快。
下一秒,云羽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松开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想悄悄把津出了手汗的手心往身后擦。
可一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是天价礼服,云羽又悻悻地把手放在身侧,悄悄呼扇着。
等手心的汗差不多干了,她凑近许知鹤,重新抬手挽上他的臂弯,歪头笑道,“嘿,虽然久不参加这种场合,但是基本礼节我还是记得的。”
看着重新扑上来的女孩,许知鹤沉下去的唇角重新挂上了几分弧度,“那以后可能会经常参加了。”
——
暮色渐沉,一众香车宝马穿过灯色辉煌的道,最终停在盛世慈善拍卖活动大厅前。
云羽带上许知鹤递过来的假面,挽上他的胳膊,一同走进了大厅。
本次慈善拍卖是匿名宴会的形式。
云羽看了一眼藏品清单,这期活动一共十套藏品。其中有一套同系列的金丝楠木棋盘藏品刚好在她父亲的收藏室内。
她记得父亲一直想收集齐全系列套,可总是碰不到机会。
如果她现在有钱的话,就可以拍下来作为父亲从业三十年的礼物送他。
可惜……
接过侍应生递来的竞价牌,许知鹤看向云羽,“有相中的吗?”
云羽吸了吸鼻子,“有啊,可我又没钱。”
“喏。”
看着手中塞过来的竞价牌,云羽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许知鹤笑着带她入座,“看上哪个就拍。”
“我不懂行情,万一给你叫破产了怎么办?”
“那你大可以试试,到底能不能叫破产。”
有了许知鹤这话,云羽一双杏子眼立马弯成了月牙,“感觉我现在好像是被昏君宠上天的妖妃。”
顿了顿,她又抿着唇自己笑了笑,“不过我不够妖妃的格,但是你挺像昏君的。”
许知鹤:……?
竞拍很快开始。
云羽相中那套棋盘在第五件藏品。
竞拍的时候,一旦云羽报价,就有一个男人疯狂跟价。
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硬是把起价两百万的藏品叫高了三倍的价钱。
“六百万一次。”
价格抬到这里,云羽不用数清后边到底几个零,就知道自己再叫价有些不合适了。
她叹了口气,悄悄把牌子放下去。
谁知手刚碰到沙发扶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给托了起来,“一千万。”
“嘶……”
云羽被他这么大手笔的叫价给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她缩着脑袋靠近许知鹤的耳边,耳语道,“哥!哥!哥!你疯了吗?!快收回来!”
耳畔酥酥热热的,像是有一股温热的细电流顺着耳蜗钻进了神经。
许知鹤应声侧过脸。
猝不及防地,一道温热的触感擦着自己的耳畔过来,最终停留在自己颊边。
两人皆是一愣。
灼热的气息在咫尺的距离间升温沸腾,炙烤着彼此不安分的心跳。
等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云羽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气,忙不迭地捂着嘴巴缩回自己的座位,“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知鹤弯了弯唇,单手支颐,指尖在她贴过的地方划过,尾指上的细戒像是烙印一般停留在那个位置,“哦。”
“一千万,三次!恭喜第16号藏家竞得本套藏品。”
听到竞价木锤一锤定音的声音,云羽大梦初醒般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竞价牌号。
十六号?
十六号!
云羽:“我们怎么!这么败家?!”
不知是哪个字取悦到了许知鹤,他漂亮的眉眼勾着一汪笑意,“负负得正,刚刚好。”
竞拍半场,许知鹤又拍了一尊沉香木的雕塑,竞拍活动就这么结束了。